笔直街道片刻,转首望了望巷道两侧的宅院,心中一阵思索。
这丁字巷道左边的宅院,是为南唐司徒周宗的府宅,右边侧是中书侍郎陈彦明的府院,两座宅院的主人皆是朝官。但知历代以来,私闯民宅亦是有违律法,何况是官员宅阺,若无圣旨,私自闯入就是冒犯龙颜皇威。
沈连城虽心生顾忌,但想以自己抱丹大成之境,潜入查探应是不会被人发觉,此下已过亥时,宅内之人当是就寝,逃离之人若是闯入,必是隐在花园假山之类的地方,而这两个宅院虽大,以自己身手,倾刻间却也能察看清楚,想到此处,便向右侧陈宅潜入。
纵上屋顶,举目四望,但见陈宅各房间无有灯光,门窗亦是紧闭,想是宅中之人都已入睡,便纵身而下,细查宅内花园、假山等墙落之处,却无发现,便纵身而出潜入周宅。
沈连城跃上前院厅堂屋顶,但见中庭的正屋房门微开,透出灯光,而前院的厢房及倒座房的房门皆是关闭,各个角落亦无人影,便掠向正屋房顶,俯耳倾听,只听见有一妇人声音道:“你这闺女,这事交与烟烟那些丫头去做便行,非要亲自煎药……”
又听一老者声音接言道:“应是快到子时了,咳、咳……娥皇你早点休息去吧。”
沈连城从老者语气判断出了他的身份,应是这宅院主人周宗,想是得了什么急病,以致于这么晚了仍须吃药。
又听一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应道:“那女儿就先告退了……二老也请早点休息,明早女儿再来问侯。”
脚步声响起,接着便听到关门之声,沈连城探头下望,只见檐下廊道上有一丫头手持灯笼照路,身侧随行着一位黄衣女子,二人转过厅廊向后院行去。
沈连城便猫着身子,窜过屋脊向后院探查,只见那丫头将黄衣女子引到后院正屋,推开房门进去,不一会儿,便见那屋内烛灯一亮,又听一女子声音,“烟烟,明日一早吩咐管家再去街上药铺,按宫中御医所开的药方,将药再拿三付回来。”
“是,奴婢记下了,小姐请早做休息,奴婢告退了。”接着便见那名唤烟烟的丫头,提着灯笼去了东侧的耳房。
那黄衣女子将房门关上之际,沈连城却是纵身掠到了后屋房顶之上,俯身倾听,以他的修为,自是能从呼吸声来判断房内人数多少,但听东侧耳房、正屋之内都只有一人走动之声,分明就是那黄衣女子及丫头烟烟,而西边耳房内悄无声息。
但想自己所追之人应非躲在屋内,沈连城便站了起来,举目望向这后院西侧的花园,一纵而下,查看起园内的假山,花丛等角落之处,唯见院墙竹林处有一只虎斑花猫,便又跃上前庭书房屋顶,俯身倾听一下,又纵落前庭花园,将各处细查一遍,却无人迹,只听后院花园几声猫叫,接着有开门之声,沈连城略一犹豫,身形一纵,却是离宅而去。
沈连城极为自负,不愿再回去查探,却是错过擒拿洛逍遥的机会。原来洛逍遥就藏在那黄衣女子房中的圆桌底下。
当沈连城纵到中庭正屋顶上之时,已被透窗窥视的洛逍遥发觉,惊疑之中,又听到前庭传来关门声响,心料必是住这房子之人回来,便是钻入了房内圆桌底下藏起。
他心知追击自己之人是抱丹大成修为,纵使隔着墙瓦,亦能探人气息存在,但恐这住房主人回来后,追击之人探出这房内有两个人的呼吸气息,便钻入桌下闭气龟息,连心跳也是骤然停顿,如同死去一般,这自然是因为他习有“太初心经”之故,能够做到无气生有气,有气入无气。
闭气之中,但听那女子与丫环言语后将门关上,随着脚步声移动,房内烛光渐暗,那女子已是行入与屏风相隔的香闺之内,但想只要不被这女子发觉,定是能瞒过追击自己之人,心神便是一定。
不一会儿,便听那女子自语道:“咦?奇怪了,门窗皆未打开,虎虎跑去哪儿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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