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距时,只见吊桥缓缓落下,江秋白心头一惊之中,一队人马从城门而出,为首两人却是殿前司都使石守信与都虞侯王审琦。
“我等奉命迎接点检大人入城……”
但想即使严秋二人被中途截杀,兵变消息无法传回京都,有常山、孟小虎所领的禁中四卫人马,绝无可能不为反抗便是被石守信一众拿下。而但若城中有变,外城上的守兵亦无可能会如寻常一般布防,江秋白闻言心头狂震,厉声喝道,“尔等是奉何人之命?”
“回江大人,我等是奉范宰相之令来相迎点检入城……”
江秋白几疑听错,“你说得可是范质范大人?”
“正是。”
江秋白自不肯相信是范质下令石守信打开城门出迎,但想冲入城中探个究竟,心念一动,左手一按马身,顿然纵身而起,半空中拔出身背上的长剑,一剑向身前隔有丈余远的赵匡胤劈去。
就在江秋白纵身而起之际,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城头上一枝飞矢电闪般向他左胸袭来。情急之下,江秋白只得变招击向射来的飞矢,但在他身形下落之时,左右两边的钱家高手已是出剑向他身后击来。
江秋白攻击赵匡胤非是想取他性命,而是想逼钱望山相救,从而借机前闯入城。却未料城头上有高手引箭射杀,身形为之一阻,却为被钱家两兄弟所趁。
千均一发之际,江秋白左手向后一挥,长袖顿然如飞瀑一般卷向袭来的两柄长剑剑尖,随着裂帛声响,下落的身形向左一转,一招无极剑法‘击石弹丝’向右侧的钱望海击去。
钱望海的长剑此时方是破开江秋白的袍袖,未料江秋白应变如此之快,电光火石间却是一扯马缰,那战马顿为扬蹄而起,剑气却是刺中了马脖,但在马血飞溅之中,江秋白身形向右急纵而出。
身形方待站定,但觉一道剑气向左后肩击来,未加思索之下,一招‘流雨三千’使出,‘当’的一声,两剑相交,受力反震之中,出手攻击的钱望山与江秋白同时后退两步。
此时钱望海、钱望川二人已是纵身与钱望山站成一排,拦住去路。
“三位先生,莫要伤了江大人,二十招之后可让江大人入城,哈哈……”大笑声中,赵匡胤领着兵马入城。
但不知赵匡胤让钱氏兄弟在二十招之后放自己入城用意所在,江秋白闻言之下,却为猜断钱氏三人断不敢伤了自己,心念一动,便是使出无极剑法疾攻而上。
江秋白天资聪颖之人,只是耽于政务,未能潜心修习武学,修为一直滞在抱丹小成,但有精妙的无极剑法,若使只有钱望山一人,十招之内但可闯入城中。此下多了两位神念大成的高手,即使江秋白形若拼命的相攻,却终是破不开钱氏三兄弟的合力相守。
斗有二十招之际,但如赵匡胤吩咐一般,钱氏三兄弟顿然纵身退开,江秋白未为多想,便是立马向城中疾奔而入。
此时街道两侧站值着诸多兵卫,却是未见有寻常百姓,江秋白便是顺着宽敞的路道疾奔而行。经过开封府衙前面之际,身形一顿,一把抓住路边站值兵卫的衣领,“可知点检所领兵马去了何处?”
“回、回大人,他们往明德门去了……”
明德门所在是内城南面,江秋白将手一松,顿为跃上身侧屋顶,转而向南疾纵而去,将及明德门之时,但从屋顶望去,却为看见范质等人已是对赵匡胤俯首跪拜。
江秋白亡魂大冒之下,从屋顶纵身而起,踩着道路上勇锐营卫的头顶,三个起落便为落身在赵匡胤与跪拜在地的百官中间。
身形刚一落定,站在范质身侧未曾下拜的程正便为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江秋白胸领,厉声喝道,“你这狗贼,自身卖主求荣也就罢了,何以教人唆使逼迫百官行这谋逆之举!?”
“我、我何时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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