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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怨气有地方应事化解,本就是平人心怨恨,天道至公,也是认可佛劫怨气削减。经过四五甲子之后,真正剩下的佛劫怨气便为不多,绝无可能再聚成道,但以星星点点之力,至多祸及一两个寺院而已。”
若是无有‘易气金诀’,使怨气遁入与龙脉毫不相干的地脉中,智苦所图却也难成。洛逍遥但想天意如此,心下不由得暗自一叹,望着眼前地上的一碗已是冰冷的小米粥片刻,却是举手将碗端起,拾起竹筷,不一会儿便是将一碗米粥喝完。
待又吃了一颗野果之后,望向一脸笑意的智苦,“和尚你将我掳回六七日,为何还不下手?劫道化散是不是会使青龙山地动山摇,届时怕惊动了家师?”
“小居士所料不差,令师一众此下正守望在这青龙山中。”智苦笑了一笑,“不过主要原因非在此处,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洛逍遥惊疑之下,心念急转,“是与和尚你所寻的替代之人有关?”
“善哉、善哉,正如小居士所言。”
“此人是谁?”
“此人日后小居士自会知晓。”
洛逍遥也不追问,沉吟片刻,突是笑道:“但若我为家师所救,届时修复了被剥离的地魂……和尚你岂不是也白费心机了?”
智苦神色顿然凝重,沉言片刻,却是站了起来,合什言道:“届时老僧当舍身护道。”
正在此时,每日入念三个时辰恢复修为气机的智光,从灵树后面转了出来,望了一眼洛逍遥身前的空碗,神情略显惊讶,转而望向智光,“那楚南风、应劫帝王此下会是如何?”
智苦右手一挥,盘坐在地上的洛逍遥但觉眼前一黑,却是昏倒过去。
“那子佩想是被人用铁器之物装起,一个时辰之前,我已是感应不到应劫帝王的气息……”
“哦?!”智光一惊,“师兄是趁应劫帝王早朝时间伤了他,楚南风但会认为师兄伏在暗处,用元神出窍伤了应劫帝王,应是不会知道与玉佩有关……”
“当是有高人指点与他,不若应无可能马上将子佩取走。”
“那赵夫人会不会被发觉?”
“她行事比我等还要谨慎,岂会露出破绽,”智苦笑了一笑,顿了一下,沉吟道:“我明日寻去探一探再说,师弟你恢复元气之余,参研一下‘易气金诀’、‘地脉回朔经’……”
“这是为何?”
智苦望了一眼昏睡地上的洛逍遥,言道:“方才我被小居士一问,却是有一种不祥之感……”
“他说了什么,竟能让师兄有此感应?”智光大吃一惊。
“当他被剥离地魂之后,若为楚南风所救,我当如何……想是我与他是天意注定的对立之人,此言一出,却让我听了眼皮一跳。”
智苦摇了摇头,苦笑道:“是故师弟研修一下那两本堪舆术法宝典,万一有变数,由你来将怨气引入地脉、易气护住灵树。”
“师兄的意思?”
“若是应劫帝王为他人所救,楚南风一众修为未损,即使由我去守洞口,也阻止不住他们攻入洞内……”
龙脉灵穴所在的山洞外头入口,虽是在崖壁之上,且与崖顶距有六十余丈高,但崖壁斜向而下凸处甚多,以楚南风等人修为,脚下有了借力点,却是可以轻易到达洞口。
且到了洞口之处,崖岩又为向外延伸两丈之宽,才笔直而下到地面。虽说守在洞内有一夫当关优势,却也限制了百劫拳冲刺的威力,但以修为未损的楚南风三人合力,智苦自难对付。
“为人所救?道家‘五太心经’中的‘太易心经’从不外传,也只有道家之人才修得‘五太心经’前三门功法……师兄是说道家之人插手了佛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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