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圣明,定会查明事由,还将军清白。”
耶律宗武知他身手不凡,心道此次北上若无祸事,此人留在身边,让他做个军中供奉也是极好,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燕仲长,对柳宫文道:“柳先生如此忠义,宗武感激不尽。”
燕仲长哈哈大笑,将酒替二人斟上,笑道:“如此甚好,柳先生若无要事,明日便随燕某同行如何?”
柳宫文正求之不得,想到常青青时便犹豫了一下,道“柳某有个恩怨,想做个了断,岂知那人避而不见,柳某一气之下便带走他的孩子,那人只怕会邀人……邀人追来,恐是连累燕先生。”
他自然不会说实话,又恐燕仲长两人看他不起,故说得自己有理一般。燕仲长武功高强,极为自负,又深知江湖恩怨纠缠不清,自不会去细问缘由,见柳宫文语气示弱,不由哼了一声道:“燕某倒要看看是何人物,敢到我幽云撒野,不过燕某几天后顺路要去云州赴宴,这样吧,先到云州再说。”
柳宫文自然称谢不已,将杯中酒饮下便起身告退,回到房中,却是大吃一惊,原来常青青已然不见踪影,房中后窗微开,柳宫文急忙行到后窗探视,只见院中有数匹马和几辆马车,却是客栈过往商旅马匹车辆的停歇之处。
心念急转,想到自己绑的甚紧,应非常青青能够挣脱,定是有人趁自己离开之际潜入救走,想是那一老一少所为,此下夜色茫茫,不知被救往何处,心觉不甘,便跃窗而出,四处查探。
柳州宫文寻了近半个时辰,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心下懊恼便回到房内,又仔细观察了房间内的东西,发觉包祔被人动过,忙打开一看,放在里面的几两碎银却是不见,心觉不对,俯身在床底一看,看见床底下有布条与破碗片,心道自己大意,当下推断常青青是自己逃跑出去了。
所谓心急则乱,柳宫文本也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燕王叛乱被诛,前程茫茫,刚好碰上了燕仲长,心情激动难免疏忽,他到燕仲长天字房时,坐的座位可以看到客栈楼梯岀入之人,其间有几位客人上来和店内小二出入,并未有人下去,况且他还将房门锁上。
柳宫文看了桌上吃了一半的剩菜,叹了一口气,他未曾料到常青青一个十岁的女孩,竟有如此心机。
转身打开后窗细看,这才注意到离窗户有丈余高的下面放着一堆马草,马草略有凌乱,想来常青青应是从后窗跳下逃脱。
柳宫文便是跃了下去,细看后院一下,在左侧前方有一间长有两丈余的土房,隔着土房是后院供马车出入的院门,院门右边有个一丈见方的小屋,应该是看门人住的地方,院门半开,并未关闭,许是有车马进出。
正对面是马廊,院中停放着三辆马车,自己乘坐而来的马车也在其中。于是便上前查看一下马车,车厢内并无一人,转身到土房一看,原来是马夫休息住宿的地方,里面正有几个人在炕上喝酒,自己雇用了马夫正在其中。
那马夫见他到来,脸色惊讶,欲下炕打招呼,柳宫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下来,转身去了看门小屋,只见屋内走出驼背老者,嘴里哼着小曲,酒气熏人,见到柳宫文行来也不打招呼,径直过去欲将院门关上,柳宫文便上前问道:“老丈可否看见一个小女孩出去?”
那驼背老者用手护住右耳,凑进柳宫文说道:“客官你说什么,大声点。”
柳宫文嫌他酒味熏鼻,皱了皱眉头,也不再问,便是拉开院门走了出去,站在近丈宽的巷道上,忖道,此下将近亥时,一个小女孩无亲无故……必是会躲在哪个小巷角落。
当下又向四处小巷寻去,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多,偶见一两个乞丐倦缩在巷角街边,终是没有常青青踪影。
无奈之下只得回去客栈,听了打更声已是三更了,此时客栈大门已闭,只好纵身跳上屋顶,但见一个黑衣人正在自己房间的房顶上站着,柳宫文一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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