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儿去办!?”赵匡义一时惊疑。
“不错,晚秋廿二之日乃当今圣上诞节,你可借高平郡主之手将此玉佩送与……”
“这……高僧使此玉与圣上,决非是让它放在锦盒之中藏起,但想应是让圣上日常佩戴……”赵匡义疑道:“若孩儿所献,纵使贵重万般,圣上未必会放在眼里……”
“呵呵,你是有智慧。可你未明为娘之意。”赵杜氏轻声一笑,“所谓‘借’,并非叫你转借郡主之手献上,而是让你使此物成为郡主之物,使她自己奉与圣上。”
“母亲是让孩儿将此物赠与青青……可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明理之人,又重情重义,若是肯收下他人赠物,绝不会轻易将所受物件再行转赠他人,若因圣上之故……或有可能,但万一不举,岂不是更无机会?”
“你尚未细想为娘话意。”赵杜氏微微一笑,“城中‘李家珠玉’行铺的掌柜与管家亲近,明日为娘使之将此玉佩寄售其中,你寻个时朝,带青青郡主前去……不就可使此玉落入她的手中吗?
此玉温润如脂,艳而不俗,乃上等玉品,又是黄色……非天家之人不敢与佩,光凭此点,亦足以让她动了心思,为娘亦会吩咐那李家掌柜非郡主不卖,届时你暗中亮明她的身份,适与砍价便可。”
“孩儿明白。”赵匡义恭声应道。
赵杜氏点了点头,将余下参茶一饮而尽,言道:“元朗,兵权之要,当是此中关键所在,禁卫军各司统领你当要用心结交……与之恩惠,急之所难,使之‘义’字当先,日后应见大用。
廷宜你就在郡主身侧……书院学子来奔投朝堂,必都会与她交往,你多认识结交,但凡有一丝机会,都要将他们举荐到元朗帐下。
若有主见者,设法孤立此等人物,将他只身调到无有相熟之人的营帐中,扰其心志,再慢慢诱之,图之……”
此时宅外传来‘梆、梆’的打更声响,却已是四更天,赵杜氏站起身子,微微笑道:“夜已深了,元朗你还要早朝,为娘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是,母亲。”兄弟二人应声而起,随着赵杜氏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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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天气微凉,辰时时分,山南东道襄州一处渡口岸边,行有三人,正是洛逍遥、林婉真与莫不善。
当他们一众在江宁府脱险之后,便连夜护着尚佑的遗体赶回汴京开封。郭荣对尚佑甚为器重,未知他此行却是身亡,闻讯之下伤感不已,竟是罢朝一天,着人将尚佑家人接到开封安顿厚待,下葬之日更是亲自前往吊唁。
安葬了尚佑之后,林婉真但想他是为了自己而去,悲痛难当之下,便是想回荆南静心。而洛逍遥与尚佑不仅有师兄弟之情,二人更生有知交之谊,自也同林婉真一般心境,也想回房州灵秀村,便与莫不善三人一同南下。
“洛公子,就此留步吧。”来到渡口前,莫不善顿住身形言道。
洛逍遥望着随风荡漾的湖面片刻,目光转而投向神色忧伤的林婉真,“人死不能复生,师妹切勿生了心结……”
自尚佑身亡至到襄州之中,洛逍遥心恐惹林婉真伤感,从未出言劝慰过她,此下作别在即,担心之下,却是岀言相慰。
林婉真默默的点了点头,明眸中却是隐见泪花,沉言良久,方是幽幽的叹了一声,“尚师兄救我而死,若说没有心结,却是不能,唉,身心两非心自心……终是辜负了他的一份真情。”
洛逍遥与折德守当初本想搓合她与尚佑结成良缘,从尚佑死后,已是无有这个念头,此下但听林婉真感伤之中却是含有禅机一般的言语,一时便是疑惑不解。
“倘若我平常勤于修习武学,当不至于连累尚师兄离去,此下追悔无用了……记得先生曾说我有破境迹象,此次回去荆南,若生了契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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