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院的楚南风望着石桌上摆满的佳肴,笑道:“也真难为闻香了。”
已经入座穆道承笑道:“老夫就是因为许丫头的手艺,云州已是不想回去了。”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酒过三巡后,穆道承望向洛逍遥,“你此番前去中原,要去相助那方帮主安置流民,是为大善,但有一事,你须记住下……”
“师公请吩咐。”洛逍遥忙道。
“老夫听闻大周皇帝对于寺庙僧人有意整顿。”穆道承沉吟道:“和尚良莠不齐,自有律法制之,你若闻见不平,也要以国法为上,无论何时莫以江湖人之心行事。”
当楚南风与洛寒水得悉郭荣要通宝阁协查私卖营田之事后,几经商量,最后决定敷衍行事,自是恐洛逍遥因此而暴露护道人身份。
而对于佛劫一事,楚南风却也毫无保留的告知穆道承,此下无有将洛逍遥强留莫忘岛的想法,只得吩咐他莫要轻易与佛门弟子冲突。
“弟子明白。”洛逍遥恭谨道。
计经海举起碗酒,“金玉有缘得了洛公子教授,计某当是感激,来,计某敬洛公子一杯。”
“计前辈万万使不得如此说法……””洛逍遥急忙端起起身,先是将酒饮下。
楚南风接言道:“正是,逍遥他亦是承先生传授了‘太始心经’,应是逍遥敬计先生才对。”
正如楚南风所料,当洛逍遥将‘太初心经’传与计金玉后,计经海但感无以为报,心知恩师向啸天虽颇具门户之见,却也是不肯轻易受恩于人,何况是他有心相报的楚南风弟子,斟酌之下却也将‘太始心经’教与洛逍遥。
洛逍遥闻言忙是倒酒相敬,却被计经海挡下,“莫可如此讲究,计某只是传了心法而已,却是未传剑法……”
穆道承截言道:“计先生此言差矣,‘六壬剑法’与‘星宿剑法’若说精妙,可谓是旗鼓相当,两者招式变化大略相同,逍遥已习了‘星宿剑法’,自无必要再修剑法了。”
“而其中的‘粘、荡’心诀虽非招势,却是胜过招式,嘿嘿,非老夫奉承,这‘粘’字诀、‘荡’字诀,可适合天下任何一门刀剑之术,令师能悟得此诀,当是厉害。”
计经海脸色一肃,拱手道:“承穆前辈盛赞,晚辈代家师谢过。”
“不必如此讲礼,你与南风一样,讲究礼节,却是让老夫也变得斯文起来。”穆道承哈哈大笑,“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但若遇上‘粘’字诀,却也是想快也快不起来。也有谓一力破万巧者,却也奈何不得‘荡’字诀之巧,妙哉、妙哉。”
但听与恩师齐名的穆道承称赞,计经海心中自是欢喜,笑着望向洛逍遥,“若悟得此法真谛,未臻元婴、金身之人,即使修为高你一筹,亦可立于不败之地,须记得‘粘其七分,荡其全力’,二者虽都是后发制人,但是切入之机、用劲力道却是不同。”
“晚辈谨记于心。”
“你悟性过人,其实此下对这两个字诀之妙已是大有所得了。”计经海脸显欣赏之色,“只是未与人真正相斗,而不自知罢了……厉害呀,计某当初花了三年才有所成。”
一旁的林婉真眨了眨眼睛,挨着马希兰轻声道:“师父,你看……徒儿是不是把‘太素十一剑’的要义也都领悟了?
众人闻言相视而笑,马希兰对这个乖巧的徒弟甚是喜欢,笑道:“怎么吃起师兄的醋啦,还是觉得师父藏私了?”
林婉真目光扫了一眼洛逍遥,嘻嘻一笑,“徒儿哪敢如此作想,明天就要离岛了,师父却没有吩咐徒儿要注意什么,故而徒儿想是学有所成……已经让师父放心了。”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反话。”马希兰嗔笑道:“是要师父称赞于你,还是……”
林婉真甜甜一笑,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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