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郭荣激昴道。
当年易无为失意后隐于太白山,置办书院育人,虽对学子有遁世之说,但内心深处对天下一统的渴望从未放弃。
他出生之时,唐武宗驾崩不久,会昌中兴余泽之下,天下也算安定。故而时常在江秋白等人面前提及,自己幼年时见到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自也让江秋白等人内心潜藏着对天下大统的向往。
此下听到郭荣壮言,江秋白不禁热血澎湃,接言高声喊道:“皇上神武,天下一统……”
众将士生于乱世,无有一人见过天下安定的局面,脑海中但想史书记载、坊间流传的大唐盛世,听到江秋白喊声,个个顿觉壮怀激烈,扬起手中长枪,高声呐喊:“皇上神武,天下一统,皇上神武、天下一统……”
郭荣自未想到平常谦恭内敛的江秋白,会如此激昂,诧异之下不禁开怀大笑。
这时有只飞鸟想是承受不住这万众一心的呐喊声,竟是在半空中受惊疾坠而下,落向护城河,当鸟身将触及河面之时,那惊鸟叫了一声,却是展翅飞起。
江秋白心念一动,右手一探,一股气机将在三丈余处欲要飞离的惊鸟吸住,那惊鸟似被织网缠住,竟是动弹不得,随着江秋白回收的气机,落入他的手中。
郭荣望了这头顶有一簇羽冠的惊鸟一眼,“众卿可有人识得此鸟之名?”
江秋白左侧的一位官员躬身应道:“禀皇上,此鸟名唤太平鸟。”
“太平鸟?”郭荣略有所感,举头望向天空片刻,突道:“取笔墨纸砚来。”
身侧的高怀德一怔,旋即招呼两个兵士随他快步走进城楼,不一会儿,便见两个兵士抬着一张置有文房四宝的案几岀来,在郭荣神情思索一间,却是已将宣纸铺好。
高怀德顷刻间将墨磨好,接着捧起玉毫呈与郭荣,郭荣接过玉毫,走到案前,蘸了蘸墨汁,略一沉吟,举毫挥写:
日月无改,江山裂,秦城万里空照。流光壮烈,风萧寒,六国十载烟灭。铁蹄古道,青苔长墙,豪情苍茫觅。
一统留传,骊山劲草望阙。
烟波恣起云涌,渊鱼更龙,城郭旌帜易。营帐篝火情何恨?斜阳悲马残血。再望长城,扬戟仰啸,浩气破乱雪。
人间太平,一缕清风吹拂。
此时天下四分五裂,称王称帝朝藩亦有六七个,而众朝国各有声教,武官江湖草莽之气,文仕偏安一隅之志,百姓只知有家不知有国,时局犹比群雄争霸的战国为乱,众人但见他词字间以秦始皇为喻,透着一统天下使民安生的壮志,一时皆是动容。
郭荣将毫笔搁在砚台上,望着江秋白手中的太平鸟,“太平鸟,太平鸟,好,好……”
转而对身侧的随军太监道:“取个笼子,好生饲养,朕要在十年内与它一片清平的天下。”
“皇上雄才大略,臣等愿鞍前马后。”众官员俯身下拜,异口同声道。
“众卿平身……”郭荣哈哈大笑,望着起身站立的高怀德道:“朕多年前曾来过泽州,记得北面二十余里处有一山谷,那山谷叫何名称?”
“回皇上,是猫耳岗。”
“猫耳岗,”郭荣点了点头,略一思索道:“泽州指挥使高怀德听旨。”
高怀德闻言马上俯身跪拜,“臣高怀德恭听圣谕。”
“朕着封你为荡寇先锋都虞侯,率本部两千精兵去往猫耳岗设伏,若是敌寇大军来到,不可轻动,待朕领军与其交战,你方可从后面袭之、扰之…”郭荣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先锋部众,替朕击之,挫其锐气。”
“臣遵旨。”
目光转向余下的泽州官员,郭荣缓声道:“朕随后亦统三军在猫耳岗南侧安营扎寨,众卿在城中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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