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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直没等到,他心头其实还多忐忑的。
因为九州内乱早就尘埃落定。
他陈胜摆明车马打压道家道门,且他是真有能力撅了道家道门在九州的根基!
这种情况下,那几位都能忍住不来找他谈谈……
这就好比,追杀敌人追进死巷子里,敌人却既没有认怂、不肯服输!
两种可能。
第一种,敌人已经准备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他没吭声,那是在蓄力憋大招。
第二种,敌人虽然已经落入下风,但手里仍握有或能反败为胜、或能逃出生天的杀手锏,这才能沉得住气。
这些年陈胜一直留心提防着他们,就怕一个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
今日他心里终于踏实了!
那位既然肯舍下脸面来见他,就说明:
要么,他们手里并没有什么反败为胜、逃出生天的大招。
要么,他们手里的大招有着某种限制,轻易不能动用……
如果说是最后通牒的话。
那么来的就不应该是那位,而极有可能是他那俩弟弟,亦或六御中的一位!
另外,眼下这个时机,也很值得琢磨!
‘往好处想,此行能令那个级别巨老都不得不亲自出面说项,恰恰说明这一趟来对了!’
‘往坏处想……后边那昆仑山,怕是不怎么好过啊?’
陈胜止步,目光望向西方天际,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天竺的胡僧,却算到他九州的天道之下。
特么的,这可不就是因为他打断了天道那条江湖豪情侠骨柔肠之大腿,不得已只能让家门前的天竺胡僧们,来九州给它接腿么……
‘要按这么说的话,正主还得是三清四六御?’
陈胜拧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旋即便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层次做一个层次的事。
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亚圣,管好自己治下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至于三清六御,自然该由三皇五帝去操心。
华夏非他陈胜一人之华夏。
大汉亦非他陈胜一人之大汉。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他才不干那强出头的蠢事儿。
‘得提醒家里小心提防了!’
陈胜心头琢磨道:‘后边这段时间,敌人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反击发难,纵不能胜,维持住当前的局面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敢打赌,他现在必然是顶级巨老们关注的焦点。
否则那位绝不会这么好脾气的与他闲聊……
可一旦顶层的目光都焦距到他这边。
家里那边,就有可能会出问题……
围魏救赵的手段。
陈胜自己都不只用过一次。
当然会防着别人拿这一手对付他。
一念至此,陈胜脚步一转,快步往帅帐方向行去。
……
是时。
晏清殿中仍旧灯火通明。
朝廷文武百官,双眼通红的围在一座巨大北疆防线沙盘前,整合着大量锦衣卫从北疆传递回来的情报,推演北疆的战情。
时任兵部侍郎的李信,手里捏着一摞资料,看一眼沙盘、再看一眼资料,忽然压低了声音与身畔的蒙恬滴咕道:“老蒙啊,李牧这一手虚实相映……风险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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