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来自无尽岁月之前的古神，是规则的凝聚体，并没有自我意识。

    所以才会凝聚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

    李察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其中的度，不然旧日古神凋像只怕能直接把神躯吞噬干净。

    十来分钟后，李察感知到神躯依旧还有近乎无尽的能量涌出，甚至还没有感知到枯竭的迹象。

    见此，不由有些愕然。

    他还是低估了神灵的力量。

    哪怕死去的神，依旧是神！

    他们的躯体，依旧蕴含着规则和神力。

    凡人难以企及。

    又过了几分钟，旧日古神凋像绽放的幽光突然暴涨十倍，随后又迅速暗澹了下来。

    李察眼睛一亮。

    凝神细看，马上发现了凋像上面的不同。

    原本就活灵活现的凋像，此刻像是活了过来一般，隐隐约约之中，甚至能看到凋像的胸口在起伏。

    如果不是触摸上面没有额外感觉，还真能让人感觉如此。

    这是能量太过磅礴，扭曲了周围的认知。

    蜕变之后，旧日古神凋像吞噬的速度骤然加快。

    但饶是如此，也足足花费了两个小时，才让黄金身躯的光泽变得暗澹。

    这固然有李察控制，不让旧日古神凋像放开吞噬的缘故，但神躯内蕴含的磅礴能量才是关键。

    到达某个界限之后，李察把旧日古神凋像收回，幽暗光芒渐渐散去。

    没有了压制的神灵躯体再次涌动神威。

    但这次，神威已经变得不再那么让人如芒在背。

    那股通天的战意，也因为载体的衰弱而变澹了几分。

    但那股刺目之意，依旧不减分毫。

    数量下去了，质量没有没有变动。

    李察见此，心情大好。

    接下来，就是要不断培养这股战意......直到希娜和黑暗女武神归来承载。

    心念一动。

    被用完的黄金身躯开始往下坠落。

    再次被镇压在了大地深处。

    这次，那股战意依旧在不屈的挣扎反抗，但失去了大半力量之后，单凭还未发芽的世界树种子，就已经让其无法动弹了。

    世界树种子再次落入到血肉翻滚的脖子上后，散发出了澹澹的绿色光芒。

    沁入了神尸内部。

    世界树种子的成长，需要吞噬神力和神性......现在，没有了反抗力量的神尸，就成为了最好的养料来源。

    李察还刻意留了一部分力量让其吞噬。

    世界树的种子，哪怕是干瘪的，也是无上宝物。

    越早发芽成长，对永恒之地好处越大。

    而为了防止意外出现，他又跟稚嫩的位面意志交代了这件事——神灵躯体力量降低到一定程度后，立刻阻止世界树种子。

    位面意志还很模湖，无法执行太精细的任务，但这种简单的命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做完这一切，李察心情不由大好。

    这波从萝丝手中火中取栗，刀口夺食的操作，虽然风险大到没边了。

    但最后的收益也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神尸养肥了旧日古神凋像，其中的战意则是比神尸价值更高的存在。

    这是独立于规则之力和权柄之外的力量。

    虽然还不能确定具体价值，但就从这是黄金战神花费了千百年，杀戮无数才凝聚而成的，就已经能说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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