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是真紧张,没装模作样,窕妹也觉稀奇:“六姐,往日勾他的胆儿呢?”
窈娘跺脚:“我哪晓得?”
窕妹哭笑不得时,她又道:“妹儿救我,今日措手不及,断不能就叫他得逞!”
“六姐自惹的火,我管不着,不然你把韩思叫回来!”
“哎呦!万一惹恼了,耽误韩思学妙法呢?不比你已学到手的,不帮忙就掐死你!”
那边窈娘向妹子求救,商三儿已从成衣店、赵家饭馆门前走过。
药铺门前,曹四、胖大婶、屠家小妹等在看戏。
看到商三儿,曹四先挥手叫:“老三,又来涨年俸?”
三天前发生的事,已叫曹四在惊恼中醒悟,商老三这狗日的,确实已是使功德竹叶的人上人,与死捂着银子的曹四爷不同了!
曹宅里对着白花花的银子,都不再有丁点激动。
城主府里变成焦灰的三株功德竹,曹四也亲眼瞧见,不想没那竹子,这狗日的也有挣功德竹叶的手段!
那天晚上,自家脑子里全是屎,怎就进曹宅发财,忘了城主府?
原本一样的人,只因一念之差,际遇已是天地之别,这三天,他都没心情去商大娘那混吃食,只在赵家饭馆里打混。
曹四掺杂了嫉羡的招呼,叫胖大婶也看过来:“哎呦!他家是真热闹,定也值三叶!”
商三儿懒得搭理他们,转看药铺。
那里面,好些药柜都被推翻在地,好在原先的凡药全被污过,已不能用,早清光了,柜里眼下都是空的。
今日三位娘子打上门,没再彼此互斗,矛头全对着黑心甄,拼了命地挠脸、扯头发、撕衣物、吐口水,不肯干休!
从医馆撕扯到药铺来,等着治的病人都吓得逃走。
甄药神早丢完一家之主的威严,呵斥连连,也镇不住三位娘子!
商三儿进去的时候,三位老娘子已经打累了,一个坐椅子上,两个坐地上,轮番嚎哭抹泪、破口痛骂。
爹娘闹架,儿子媳妇们全不见踪影,没一个来劝的,孙儿孙女也不来。
甄药神头发散乱,衣袍成破片,脸上也有几条抓痕,坐在翻倒的货柜上,双目失神。
堂堂九阶人仙,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瞧见商三儿进门,甄药神回过神,先开腔:“城主,我定要休妻!”
商三儿摇着头,嘻笑着:“哪至于?两口儿床头吵架,都是床尾就和,怎扯到休妻二字?”
甄药神脸色铁青:“与这三个泼妇,哪还有日子过?”
商三儿还是慢悠悠地:“天下公理,妻犯七条者,方可言休,一无子,二淫泆,三不敬公婆,四口舌,五盗窃,六嫉妒,七恶疾。三位…婶儿如今便犯些口舌,也是因一夫三妻而起,便到哪儿论理,也没人敢判你能休!”
听他俩对话,三位嚎啕哭泣破骂的娘子,声音渐小下来。
甄药神盯他一会,起身拂袖,往门外走:“不知何处犯你手上,一意要欺压我,只当城主没救过,还上欠你的功德叶,任甄某自回九曲藏魔洞下去就是!”
他说得快,但商三儿不笨,进门前就有怀疑的。
借韩家姐妹生事,惹翻娘子们,借机发怒,请回九曲藏魔洞下,恐怕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想抹过因果,脱身离城。
是否外间有接应的,或准备更充分,好任别个再去救,就不知道了。
商三儿不拦,只在他起身的药柜上坐稳,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开口:“我师父说,敢临阵脱逃者,先挫骨扬灰,再收魂来整治!”
甄药神走到门口,刚顿住,商三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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