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剑气,也算认得几个修家,敢请教真人尊讳!”
不等王则开口,一旁那回过神来的灵鹫上人却不屑道:“这位前辈连我师火鸦道人都不识得,想必是什么深山修行的大能,飞龙老尼的脸面,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说着,灵鹫上人瞬间换上一副谄媚模样,对着王则道:“前辈神通无敌,晚辈实在叹服。想必前辈出手,也是为了那都峤山的宝贝。既然前辈有心,晚辈自然不敢裹乱。”
“还望前辈能放我一马,晚辈这就立马离去,再不敢理会那劳什子都峤山宝贝的事了。”谷媯
王则目光落在灵鹫上人身上,倒有几分感慨。
这人很有几分审时度势的能耐,却让他看到了自己以前混迹左道修行之时的几分模样。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得罪了人。
若非仙门郡变故,只怕他王则如今,也依旧是这个模样。
“看你模样丑陋,心思倒是挺有几分灵慧。不错,贫道正是对你等口中那都峤山宝贝有几分好奇,这才出手将你们叫到跟前问询一二。”
“既知我心,望你等能够尽心配合,也免得贫道再费手段。”
正如灵鹫上人所言,王则出手,是因为那都峤山宝贝。
当然,他不是贪图什么仙家法物。
主要原因,还是这‘都峤山’三个字,牵扯到了五绝老祖门徒。
即与老祖徒弟有关,又是什么走失宝贝的,难免让他联想到了‘玄真宝箓’。
本身王则去了压龙观后,若是寻不得玄真宝箓所在,多半也得走一遭都峤山。
眼下既然听到几分都峤山消息,若不问询一二,实也不该。
至于那所谓‘宝贝’,到底与‘玄真宝箓’有没有关联,还要问过才知。
王则话音刚落,几个大人还没说话,那少年却是疑惑道:“娘,不是说我们此行,是要去寒月庵拜会飞龙前辈么?怎么还扯出这些事儿来?”
“之前那些与公孙爷爷拼杀的人,难不成并非江湖匪寇,其实也是为了什么宝贝而来?”
“那劳什子都峤山宝贝,到底是什么物事?方才这丑汉说与爹爹有关。这位道长也要问这一桩物件,莫非我们身上,真有这东西么?”
中年美妇听了少年这话,摇头苦笑,却没回应自家孩儿。
看着王则道:“虽不知真人是哪路仙家,既然是为了宝物而来,妇人却也愿意将个中线索奉上,只盼真人得了这宝物消息之后,能放我孩儿与老师性命。”
说着,半点也不含糊,只将都峤山宝贝相关,一一说了出来。
似乎也不在意一旁那灵鹫上人听了去。
王则知道这妇人心思,无非是觉得他对那宝贝上心,才叫灵鹫上人听了去,是要借他手除掉这半道来截的对头。
这妇人模样明艳,心思倒是果决得很。
而一旁那灵鹫上人,面色就难看得很了,显然也是想到了个中关键。
只是他身子被捆了,就算是想堵上耳朵,也没那能为。
只得是用求饶的目光看着王则,希冀能放得自己一条性命。
王则并未看他,细细听了妇人所言,方才也知此中来龙去脉。
根据妇人所言,她本名聂飞娘,丈夫便是灵鹫上人口中的那‘镇南大侠’齐玄空。
齐玄空师承一位方外异人,炼得一些厉害手段,乃是唐国西南道武林有名的侠客。
本来这一家人日子过得也还算安平,可有一天夜晚,齐玄空忽然带着重伤回来。
只来得及说出一桩宝贝的下落,人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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