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一生。」
话及至此,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现在,他的野心与日俱增。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的背后,也只是在伪装混淆统治和统一的概念。」
他看到了一片海蓝。彼时自己还是穿梭在各个船舱之间,被指指点点的吩咐下去的小伙计。但即使是自己尽心竭力的为其服务,却仍是赚不得几分好脸色。
于是在无尽深夜,待众人兴尽离开后,他捂着被踹肿的小腿摸索着走到了仓库,把沾满了泻药的手指伸进了那些酒罐里狠狠的搅拌了开来。
直到整个船体开始发生了剧烈的摇晃,他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与哭喊声之中,他连忙下意识的扯住了离自己一根粗壮的不知名物体。只是下一秒,他便只觉头顶一震,随即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视线所及之处的木板与钩绳碎片消失之后,他只觉得手脚冰冷,像是有什么在席卷着他的身体。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猛的睁开了眼,盯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房间,才是终于想到自己之所以刚才会出现方才那种情况,正是由于自己这些天来没有好好休息而导致的些许神经衰弱。
不知道多久了,那依旧是他最深的噩梦。
他不知道掌舵人或是哪个控制船体运动的人误喝了他特地放在了船舱附近的下了东西的酒桶,那时候他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小小的举动造成了以后一切事情的,只是凭借着睚眦必报的报复性举动使得整船人葬身大海。
但即使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冤魂缠身又如何?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终于是从这段漫长又老旧的回忆里抽身而出,冷笑着抚平了桌面滑布上有些微微翘起的褶皱,门口便传来了几点敲门声。
「弥芙锡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裴慎站在外面报告完毕便转身离开了门口,他只是发愣了几分,便也起身走了出去。
组织里冷清的犹如废弃之地,与外面那些疯狂绝望几乎不成正比。陈奎恩缓步走下楼梯,来到门口站到了那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台阶上,看到了那位许久不曾见面的叛逆的手下。提前预料到的,他还是和自己那些寥寥无几的见面印象之中板着脸的模样相差无几。
「好久不见。」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却是弥芙锡率先开口问好。即使他的脸色与他说的这句话的含义简直是牛唇不对马嘴,陈奎恩也还是尽力的包容了几分,礼尚往来的用职业微笑回应着他的到来。
「好久不见,当我难得的见到你这位请不动的大佛之时,我似乎就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说说吧,关于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这态度可不像是想让我汇报任务的模样。」
他像是意料之外的瞪大了眼,却又点了点头,「哦,确实,你说得是对的,那我们就进去坐着认真谈一谈吧!」
弥芙锡闻言却是脸色微变,「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你也知道这只是个玩笑,为什么还要当真呢?」
他闻言没有再进一步恼怒或是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舒展了几分眉头,笑了笑,「给您一个忠告,说话别总是这么挑尖带刺的,当你有求于人时,适当的退让会让对方更好的汇报工作,而不是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长久之计是需要耐心加持的,这点在你曾经的经历和磨炼之中也是表现的尤为明显。」弥芙锡只是淡淡的说着,便得寸进尺的向前了一步,「但现在看来,您似乎已经被迫破坏了这个一直被自己所尊崇着的规律,在说我如何如何之前,我希望您能先打量一下自己的情况,究竟是统治动荡还是暂时的萎靡不振,相信作为当事人的你,会比我这个名为旁观者的手下更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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