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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相同的地方,他迎光而上,却是敌不过心中的污浊。
圣光洗濯了他的灵魂,将污秽之物生生剥离,其上黏连着他的心头血肉。他忍受着血液中四处窜流的圣光,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极致的灼烧着,几近无法呼吸。
事已至此,他心中明了,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他失神的眯上双眼。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血统这种东西,终究也不是他这般人所能觊觎的。
只是他真的不甘心。
此刻,他又想起了那无数个普通卑微的日夜。他与他的信仰在别人眼中永远是一文不值,但他正是以这种一文不值的信仰获得了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
所以即便如此,自己也永远不会放弃!
逾白猛然睁眼,回光返照般的与周身圣光抵死相对。只是这次,还未等他拼尽全力,那光却骤然熄灭。逾白失力的坠下,却被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谁?!」
「别动。」冰冷的感觉触及肩头,压去了体内的灼烧感,令他有些沉迷。直至呼啸的风拍打上他的脸颊,他才骤然醒了过来,拼死挣扎着要离开。
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人来自地下最黑暗的世界!
他毫不在意他的挣扎,伸手将他再度紧紧箍在怀中,轻咬耳朵。
「死亡的欢愉远比永生的痛苦更极乐,所以我真诚的邀请您。我的神明。」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逾白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澄黑的瞳孔,里面只有自己。
他不曾了解过地下的世界,只知道那里的每一个人都罪恶深重。但这双来自地下的眼睛却要比任何人都要澄澈,明亮。他伸手抚到他的脸颊处,平息着那人因圣光的灼烧而滚烫的体温。
他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片刻轻叹一声,不明所以。
「被遗弃的哀伤。您仍在掩饰着自欺欺人。」
「你不懂。」逾白无力的喘息着,眼中仍是无尽的执著。少顷,他稍稍撑起身子,咬牙切齿道:「你永远也不会懂,我为什么拼死也要改变血统。我要改变,改变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分明就是神!不是近神!不是这个若有若无的称呼,不是!」
「我是神啊……」他骤然失力,低声呜咽着,喉中冒出几声低沉的吼声,像只受伤的野兽。
「我是天上的神明,永远是。永远和你这种东西有着天壤之别!」
他悲鸣着诉说着自己的一切,只是不消片刻,却又感觉身体开始愈发灼热起来。他慌乱低头看去,却只见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我……!」刚一开口,一只冰冷的手合时宜的附上了他的双眼,另一只手自腰间一路向上,压下一片燥热,最后带着轻柔的痕迹停在了他眉间。
「天上的神明又如何……。」
一阵冰冷入骨,他便再也听不见后面的话了。
慌乱,绝望,痛苦。
这里是炼狱。
逾白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偌大的空间里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人或者生命,有的只是无尽的熔岩灼烧。
在一片哭喊窒息的狱火中,他自远方踏步款款而来,带着一身永远也褪不去的血腥和肮脏的气息。逾白向来极度反感这种气息,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但他无力抵抗。
「您自己觉得,近神是可笑的,不堪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放弃这个身份呢。」
「我认为您应当谢谢我,毕竟我替您果断的作了这个决定。」
「!」逾白心底一沉,战栗的探向眉间。
一无所有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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