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在他身后手中还捏着棍棒的手下,点了点头,两人便抬起他的手臂将他轻松的拖走了。
你没得选择。
他走到门口,耳边依然回绕着方才站在里面之时,那位所谓的碧虎老大说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以颂。」
他随波逐流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了。只是方才询问之际,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这个名字,他便也就随着话语提交了上去。
自己连家都没有,连亲属都没有,孑然一身在这天地之间,名字不名字的,又有什么必要呢?
他又想到了刚才那位跟自己说的事情,说是不久之后,自己便要跟随一支大部队去到一个神秘的地方,为他拿到一颗神秘的宝石。
什么探秘不探秘的。早就在进去之前,南以颂便看到了那些被聚集起来的,和自己一样的流浪汉。
恐怕这就是一支为了满足他们的富贵,而被迫赴汤蹈火的敢死队吧。
「我不去,我不去!」一个流浪汉呼喊挣扎着,却是被身后的一个壮汉一棒狠狠锤碎了头颅。
逆他者死。
被人带到了流浪汉集聚的地方,看着眼前那些乌乌泱泱的人,南以颂回忆着方才自己所看到的那血腥场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不去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前去看看。
「你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流浪汉瞧了瞧他,倒是对他来了兴趣,凑近了说道:「你知道我们被带来这里都会是什么下场吗?」
「我没有兴趣,我只知道今天能睡一天是一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刚想收拾收拾衣服找个角落就地一躺,那人却是被他这种无欲无求的行为激的更来了兴趣,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和我说说呗……。」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南以颂,刚刚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后者却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似的,忽然蹦了起来低声吼道:「别碰我!」
「怪人……。」
那人终于是被他的无趣彻底打消了念头,嘟嘟囔囔的转过身去,又挤到了另一堆讨论着的人群之中。
南以颂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后背,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转了一个身,后背贴着墙壁的侧躺了下来。
冰凉的墙壁并没有带给他什么极好的享受感触,但处在这种比从前那些自己所经历过的恶劣环境好太多的地方之中,能够有歇息的机会已经是最大的荣幸了。
他听着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声逐渐消弭了下去,自己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下来,随即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梦中的自己也是侧躺着身子,只是这次自己并非躺在脏乱的茅草地板之上,而是被包容在一片洁白的羽毛之中。
他稳稳的站起身来向前走着,那羽毛却像是没有边缘一样的延展着。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的焦躁而又厌恶。于是自己抬起手来,狠狠地捶打着脚下的羽毛,传达到神经之中的却是手面疼痛的感觉。
「他不该走……。」
一阵啜泣的声音随之传来,他站在原地微微愣了片刻,便有些了然的笑了起来。
虽然已经时隔久远,但他仍然能辨认得出,那是自己幼年的声音。
「他早就走了。」他有些冷漠的开口说道,随即便感觉脚下一晃,很快便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起来了,我们该走了!」不知道是谁狠狠的拍了他一下,他有些茫然的站起身来,看着所有人都在手忙脚乱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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