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口大箱,随州府台的资料在第四排第三行的位置上,顾倾城走进去的时候,那位又聋又哑的守门人只让他查阅第三行的资料。是东越立国以来正三品和从三品的官员资料,随州府台的资料并不出众,相反比较平庸,顾倾城对他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他在另外一口铁箱子里也看到了这位州官的文案。
那两口铁箱是状元箱。
随州府台朱子清是越文三年的状元,甘佐水西村人,时文出众。《礼经》一科魁首。越明四年,从随州东成县官左迁随州府台。
太史官对此人的评语极短,只有两个字,中庸;
朱子清正在堂审杜山,已接近尾声,在三十个板子下去后,杜山已经招供投毒了。柳叶巷案件亡十人,病重二十余人,乃一州大案,自己破的此案,上报刑部,户部那里的功绩就少不了。今年年底的大考,准能将自己的从字拿掉,入上京为京官,听闻应天寺少卿张大人就要告老,想必自己可以凭借此案接任。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得意。
听的有人自称白袍主将,打断公案结案,有些恼怒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乱公堂,见杖二十”
顾倾城现身堂前,朗声道:“我乃白袍军主将顾倾城,柳叶巷一案不能结”
朱子清见来人是一名身穿青色儒衫的公子哥,不由松了口气,不是那胡言乱语的春草堂大夫,什么瘟疫滋生,以人传人?如果在自己管地内出现瘟疫,自己的官路就算是断了,还好师爷提醒的及时,这杜山一点症状都没有,何来瘟疫。
“你是谁,可有功名在身?快快退去,不要妨碍府台衙门定案”
顾倾城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杜山,沉声道:“我乃随州防军白袍军主将顾倾城,此案为瘟疫传播,不能草草断案”
朱子清眼皮跳了几下,脸色苍白。一个记录的师爷放下笔录,站起道:“放肆,公堂之上岂可满嘴胡话,你说你是白袍主将,可有证明身份之物在身上?再者说了,大越国律,府台乃一州主官,主理政事,边防武官不得插手,就算你是白袍主将也不能插手此案”
顾倾城打量了几眼这位师爷,见他三十上下年龄,师爷春衫,身材瘦小,比顾倾城矮去半头有余,蓄着微须。
朱子清见自己最信任的师爷这样说法,强行将心底的不安驱散,双手一拍案前惊堂木道:“师爷所言在里,来啊,将此人驱出公堂”
顾倾城衣袖盈风,向前一步道:“大越国律,一地之内发生天灾瘟疫,军部可当机实行军管,此地已有瘟疫滋生的现象,我以白袍主将身份接管随州”
围观百姓听得此言,大声哗然。
朱子清更是惊疑交加,连拍三下惊堂木,让百姓安静下来。又向那师爷连使眼色。
师爷走到堂前,指着地上早已昏迷过去的杜山大声道:“妖言惑众,此人怎的没事,你这少年人再这样如此强词夺理,休怪府台大人将你投狱,与那些个春草堂老眼昏花的大夫同罪传谣,乱我随州民心”
顾倾城道:“你们捉拿了大夫?”
师爷得意道:“害怕就快快领罚退去,免得•••••••”
师爷只觉得微微一凉,隐约闻到一股竹子清香,仿佛置身竹间,有清风徐来。有些困意,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好像看见府台朱大人看向自己,满脸不可置信。
朱子清霍然站起,尖叫道:“你••你敢当堂杀人?”
百姓见此变故,均呆立当场。
顾倾城看着师爷身首异处冷冷道:“颠倒是非,为求政绩,欺上瞒下,枉顾百姓安危。该杀”
朱子清双手颤抖指向顾倾城,怒道:“来啊,将其拿下”
四周衙卫捕快抽出腰间长刀,慢慢想堂中长身玉立的少年人围了过来。
“白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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