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应的,尽管他是避着眼睛,那手也精准地绕过身侧,找到了她刻意缩起来的手。
安然往下看去,挑一挑眉。
人看起来虚弱得很,手的力道还挺大。
这局部与整体的状态不符哈。
她暂时没有去拂开那握着她的手,而是朝林檀尔脸上看去。
之前仿佛快要断气的人,这会儿睁开了眼睛,做出来倒是一副艰难费力的样子,但不管怎么看,都比方才毒入骨髓的样儿要好太多了。
安然看着他演,也不戳穿,只带点调侃地问,「你要说什么?」
林檀尔缓慢地呼气,又吸气,每一个字都犹如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然然,你,你不要,去做傻事。」他用力到额头的青筋都爆出了。
安然看看他那鼓出的青色血管,再看他一头冷汗,毫无动容,「你叫我什么?」
他一怔,表情就好像是在怀疑自己受伤太重听错了。
但很快,他便若无其事地略过了这个问题,继续他自己的话。
「你,你好不容易,才从宫里逃出来。」
「万不可为了我,再,再回去。」
林檀尔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胸脯上,随着他一字一句的出口而起伏颤动着。
安然一笑,凑近了他,无辜而好奇,「为了你什么要回去,我怎么没听懂?」
林檀尔这下连呼吸都停住了一瞬。
他低眸看她,脸色有要红润起来的趋势。
握着她的手是越发紧了。
安然和他面对面,没有一点要回避他眼神的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说清楚嘛,不然我不明白呀。」
林檀尔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啊嘞,这是被她整无语了吗?
安然有点小开心。
她看看周围,一如来时所见到的模样,没有分毫要崩塌的迹象。
这一时刻,连自然吹过来的风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安静到连树叶晃动擦碰所发出的声响,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于是安然那点小小的开心便连同这声响的沉寂而逐渐瓦解了。
害,她还期待着林檀尔能够再次情绪起伏大到把幻境给整崩了呢。
眼看着林檀尔的情绪是挑动不起来了,安然也就没有心思去逗他了。
她戳戳他后背上的肉,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手底下人肌肉的绷紧。
「放松点啦。」安然一拍他的肩膀,「没碰你伤口。」
她问,「那箭头上有毒吧?」
林檀尔睁开了双眼,安静地看着她。
约莫是被她刚刚不配合的话给整迷惑了,现下有那么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安然指指那伤口,「我都看到你流出来的血了,是黑色的。」
林檀尔明白了她的意思,「确实如此。」
「嗯。」安然点点头。
「这毒的解药,是不是只有皇宫里才有?」
他大概是觉得安然的反应终于正常了起来,开始表露出着急的情态。
「你不要为了求取解药而回到皇宫,重新被安霁囚在白塔里。」
许是说得太激动,林檀尔咳嗽了两下,急切道,「你不能去!」
他两只手一并握住安然的手腕,抬到了两人胸前,真诚地望着她。
「然然,听话,不要为了我,再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去。」
「不要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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