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目过度?哼,那才有鬼了!闷在房里一整天,也不知搞些什么花样。”
李当忍有些不悦,叹道: “唉,柳思明竟能收到这样三个青年才俊做徒弟,老子却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此番可输给他一头了。”
“那个,前辈你误会了,我与柳师姐均是自幼拜入师父门下,段师兄则是我山掌门师伯的入室弟子。”
杨云风见段云逍朝自己看来,当即会意,起身说道:“此番家师身有重任、不便离山,所以请段师兄与我等同行,还望前辈勿要见怪。我这里有师父写的一封书信、还有他亲手所炼的丹药一瓶,请您过目。”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纸信封、一只小小瓷瓶,贺管家上前收下,然后小心翼翼送到李当忍面前。
李当忍看也不看那只瓷瓶,却一把抓过信封,撕开便读,只见开头写道:‘姓李的王八蛋,你明知凡人上不来神武山,便给附近村落每家一锭元宝、教他们把请柬打开贴在门窗上,好让过路的弟子瞧见……’
李当忍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往下读:‘……此等做法当真混蛋至极!现下人人皆知,东阳府有人要操烂我祖宗十八辈,柳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痛兮、痛兮,交友不慎、莫过于此!若非脱不开身,我非去东阳府拆了你的宅子不可!别说不老仙药是我当年随口杜撰,就算真有,也不给你!你这等王八蛋活得越久害人越多……’
“哼!老子当年就说世上绝无什么长生不死药,现下你可承认了!”
李当忍大怒,转念一想,你柳思明没炼出不死药、我李当忍却成了大富豪,这赌局总归是赢了,于是平顺心气,继续读去:‘不老仙药虽没有,却有随手炼出的几枚纯阳丹,无甚神奇效用,只是每年立秋时节服用一枚,可保诸邪不侵、百病不生,你且收着吧!’
李当忍叹了口气,看了看那只瓷瓶,对杨云风道:“这就是你师父信中说的,那什么纯阳丹了?”
“正是,此丹炼制极难,药材、火候、天气、时令皆不能有一丝差错,如此才能成功出炉。”
杨云风起身回话,语气中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得意,“也是因此,虽然瑞国朝廷每年都派人上山求药,却往往一枚也拿不到。前辈,我师父给你的这瓶里共有四枚纯阳丹,足见深情厚谊。”
“不错,当真是厚礼,老夫若把这四枚丹药送进京里,说不定还能捞个小官儿当当。”
李当忍强笑一声,他当年行走四方、见多识广,如何不知这纯阳丹的大名?但心中却疏无喜意,只是默默看信。余下文字洋洋洒洒、尽是调侃笑骂,在最末尾处,则是这样一番话:
‘一别经年,思念不尽,愿君万务珍重。’
‘言多纸短,待此间事了,你我兄弟必能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愚兄柳思明顿首。’
“直娘贼,搞这么肉麻,倒似个娘们……”
李当忍低声骂了一句,眼圈竟有些红润。贺管家心下一惊,忙劝道:“老爷,您的这位朋友如此重情重义,自己抽不开身,却还送来了这等大礼,您该当高兴才是。”
“他妈的,你哪只眼见到老子不高兴了?”
李当忍笑骂一句,把信小心收进抽屉,轻轻叹了口气。
“老夫行商出身,这辈子走南闯北,好友不少、真正知心的兄弟却不过一只手的数目。就这么寥寥几人中,臭道士柳思明与我相交时日最短,却也最对脾气。”
他抬起头,对神武宗三人悠悠说道:“当年我只十来岁年纪,带着好容易攒下的二钱银子出了东阳府,一心要干番事业出来。嘿嘿,毕竟年轻,不知世道难行,刚出城不久,盘缠就被人抢了个精光。我身在异地、走投无路,当真是又急又饿,就在路过一间破道观时,突然闻到里面传出阵阵肉香,进去一看,原来是个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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