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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呐喊,奇异至极,没有声音,却深入灵魂,回响不绝,激起层层涟漪,整个心神随之哀伤。
“是谁在此处?”我举目四望,没有任何身影,也无回应,只有哀伤的呐喊回荡,似乎全世界都葬下了,只余下他一人,独自哀伤。
紧紧攥着罪神尺,哀伤从灵魂蔓延到心田:“是什么让你如此哀伤?”
声歇力竭的无声呐喊依旧持续着,从四面八方而来,全身包括灵魂一同浸染其间,风雪潇潇,举世荒凉。
罪神尺上的紫光在无声的呐喊里更胜,丝丝缕缕垂下,交织成一片紫色的天幕,紫色之中,流光闪过,浮现一些碎片,我捕捉到了些许画面。
残垣瓦砾,白骨重重,一条深不见底的涧壑,若隐若现,流淌着死亡。
“这里是弥苍吗?”未曾亲眼见过的古神故土弥苍,是唯一符合我此时所见场景之地。
罪神尺在我的话落时,猛然一颤,哀伤连绵,如山如黛,不绝千里。
万物凋枯,生灵零落,世界死了,遥远且哀伤。
“是弥吗?是在为弥苍的葬落而悲伤吗?”
在无声的呐喊里,我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属于天生地养的古神的气息。这无声的呐喊,来自一尊未知的古神,许是先天古神,许是如刹古神一般的后天古神。
“呜!”
无声的哀伤呐喊中传出一句有声的呜咽。似是在回应我的话语,哀伤更浓,我似乎看见有一人远离诸天诸界,在无人的天际,独自哀伤致死,庞大的尸体,弥漫着哀伤,飘荡在寰宇内。
“你为何如此哀伤,经历了什么?”我不解,世间为何会有人哀伤到此般,当年在地球上,遭受挚爱之人背叛,心死之后诞生了名为“葬”的自己之时,也未曾达到这般哀伤的程度,我很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目睹了弥苍的覆灭而无能为力,还是其他?
我不知道……
我,似乎也很哀伤。
我,苏霜。
我,始。
我,秦昊。
……
我,是谁?
亦如无神呐喊的古神一般,哀伤而遥远。
整个世界,只有我的哀伤。
哀伤,是世界死了的哀伤。
哀伤,是无声的哀伤,时间抚不平,岁月抹不去。
“我……看见你的哀伤了。弥,你的世界死了,是吗?可是,是什么导致你的世界死了的呢?身为古神纪的弥,弥不会因为弥苍覆灭而如此哀伤。”
“所以,你到底为何而哀伤?我只看见了你的哀伤,却看不到你的痛。”
我在他的哀伤中共鸣着,往事翻涌,心潮起落,破碎的心脏里,填满了伤悲。
“你不愿回应,我不知如何称呼你,你无声呐喊,我便称你为无声古神吧……弥。”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绪,将往事一一诉说。
我非真人,应劫而生,为诸天前者载体……此时的我,是秦昊,是始,是十三序列,是苏霜,我不知我是谁。
而今的苏霜,又是谁,弥无从知晓。
我回忆着几个世界的种种,淡淡诉说。
有声却无声,在哀伤中回响。
“这是我的哀伤,你的哀伤呢?”
在无声的呐喊中,突然响起迷茫无措之声:
“我的哀伤?”
声音中,疑惑萦绕。
“是渡城吗?”
……
渡城的旧忆,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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