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品性端正,谨言慎行。又长于术数,能传我门衣钵。只是这其中缘由,事关重大,必须告诉你。须得谨记!”
章凡忙关闭门窗,奉上香茗,垂手去立于旁侧。老翁接过茶杯,饮了一口,算是受了这拜师之礼。
又微笑道:“你也不必拘谨,一起坐,听我详谈。”章凡不动,依然立于侧旁,作弟子听训状。
老翁不再催促,微微点头道:“老夫本名耿秋,为三十四代乾道门掌教。想我乾道门精于诸般阵法,百年前也是名门大派,派中人才济济。
奈何百年前天地异变,灵气枯竭,各修行门派想飞升证道皆不可能。失了飞升之道,修行又缺了灵石,这各门派人心都散了。
只因我派有一幅乾道图,能聚四大妖兽列于阵中而破天门,这便成了众矢之的。”言罢,脸显愤懑之气。略为平息了一下,又接着道:“八十年前,各门派除巫门外齐聚云顶山,攻破了护山大阵。
屠戮我派弟子,我派中弟子皆醉心于阵法,不善于搏杀之术,半数惨死于各派围攻之下。
掌教见势不利,令我派剩余弟子尽数进于乾道图中,好在我派典籍灵石早已放进图中。
经此一役,在这大昱王朝亦无我门立身之地了。”说完脸有凄然之色。章凡亦为之动容,心有不平之气。
耿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匣,打开盖子,取出一张图画在桌上展开,叫章凡取了蜡烛一起观看。这是章凡第一次见到这幅图。
他指着一座蜿若龙形的山脉道:“此山背面建有大殿,屋舍近百间。尽收了我派典藏,灵石。掌教带了近百弟子进入此间,这几十年间潜心研究阵法,一有心得便记有笔记,已有不小规模。
只是这阵有千年未曾启动,一则百年前外界天门大开,可修行飞升,这阵就是个鸡肋之物。用来飞升证道就没有意义。二则四兽气脉难聚。
首先青龙气脉难寻,惟有东方青龙地脉可用,这青龙脉三百多年前葬了大昱王朝的太祖。轻易谁敢去动,一动大大昱王朝恐怕就气数将尽了。
白虎凶兽近年来似有发现,可惜老夫忙于复仇未曾得见。
玄武居于北方极寒之地,又有魔宗将其列为禁地,极难进入。
朱雀千年未曾现身,惟有南方巫门存有一枚卵,却不知孵化之法。巫门将其列为门中至宝。如何能得之着实令人头疼。
此间虽有开天门之道,却阴寒之气甚重,大多弟子又不愿重回世间,故这几十年皆已亡故。掌教四十年前临终时,便令我重回世间寻找传人。
老夫一来忙于复仇,无暇顾及此事,这四十年来,老夫已诛杀近百人,当年围攻本门之人大多凋零,这大仇算是得报。了却了我这多年夙愿!
近年来才思这传教之事,想若寻不到中意之人,岂不辜负掌教临终所托,好在天不绝我乾道门,今日终得偿所愿。”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章凡肩头。
章凡心头一热,又深感责任重大。耿秋重新坐回椅子,从怀中取出一枚戒子道:“章凡听令,今乾道门正式收你为徒。尔即刻成为第三十五代掌门。老夫时日无多,今传你掌教信物乾坤戒一枚,乾道图一张。
这图中阵法虽玄妙,却也不要勉为其难去开启它,其中太过艰难,也许时机未到。不必强求!
老夫一生为仇恨所困,终日里绞尽脑汁只是设计怎样复仇。对这事从不放在心上,而今你正当年轻,不必再走这条血腥之路。以后如何行事,全凭你自己裁决!”
章凡忙跪下磕头,双手接过物件。师徒二人畅谈了一夜,耿秋又传授了诸般法门。临了展开画卷,纵身一跃,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章凡知道师傅心愿已了,要入画中静心修行了此余生。不由得呆在当场,宛如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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