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道也不是铁板一块。
五方帝君各自为政,雷震霄连自己的外甥也指挥不动,显圣二郎杨宇轩潇洒而来潇洒而去,纯粹就是走个过场,应付自家师尊给个交代,真武荡魔天尊虽然收了雷震在门下,却更像是个有名无实的挂名弟子,雷震依旧是修炼雷震霄的《惊雷震九霄》,而没有北极天皇宫的道法。
太岳天堑贵为神仙道上尊大圣,地位与五方帝君相当,比近些年新进挤进五方帝君格局,将五方帝君改为六御帝君的中天紫薇大帝还要高上一等,结果就在神仙道眼皮子底下被人灭杀分神,而六御帝君只有雷帝天尊亲自出手,神仙道内部的问题究竟有多严重,自是不言而喻。
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而大家都在努力把本家的乱镇住,让别家的乱更乱。
凤鸣城能在这种情况下苟存,实在是运道不浅。
鹤连山哪里还有心思为难沈彦秋?直接把鹤星恫交给沈彦秋之后,粗略的做了一番交代以后,就携同鹤帜章与白奕、雁宗堂等人联络其他羽王,一则商议羽族未来走向的大事,二则解释清楚苍云术坐上大羽王尊位的来龙去脉,三则共同探讨封魔榜降世之下如何自保的事,实在是分身乏术。
就这样看似稀里糊涂,实则简单直接的接走鹤星恫,沈彦秋都感觉极不真切。
可当他紧紧握住身边可人儿的柔荑,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他的妻子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此生此世也不能再分开。
人总是在难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把注意力都放在最清楚的那件事上,沈彦秋也不例外。
抬头仰望凤鸣城,那座飘荡于罡风层中巨大无比的城池,如今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对于大地之上的人而言,凤鸣城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任谁都不会想到,整个修行道站在塔尖儿的几个人,曾在凤鸣城中动过手。
修行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争斗,大到元神修士,小到刚刚开始炼气的新人,乃至凡俗中的所有生灵,都在这个天道运转的规则之下,循环往复。
轻轻揉捏着鹤星恫柔若无骨的手,沈彦秋突然笑道:“说来也怪,明明就是手,偏偏要说成柔荑,什么白玉葱段。明明是脚,偏偏要说成玉足、婵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哪有手脚来的方便?只是我若不用这般词汇,便是胸无点墨、不通风月,只晓得铺贴大白话!”
鹤星恫笑道:“文人酸腐多数如此,附庸风雅的比比皆是,真个有学问的也不需要刻意卖弄。公子怎地突然想起说这个来?倒让人惊讶!”
沈彦秋道:“抓着你的手,便莫名想起柔荑这个词,一时感慨罢了……”
“对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岳父大人与你下的这道禁制,当真不碍事?”
他把手轻轻贴在鹤星恫肚子上,原本鼓起来的肚皮如今恢复平坦,丝毫看不出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鹤星恫一脸幸福的按着他的手:“父亲大人是六劫宗师,这道藏云禁是我云影鹤一族的道法,父亲大人浸淫近万年,如何会出差错?公子放心便是。”
沈彦秋连连点头:“放心放心,岳父大人出手还能有错?只是这么一来你便可以与我同乘心光遁,直接传送回凄凉洞去,又何必非得陪着我去拿波山?”
沈彦秋原本打算的是,结束了凤鸣城之事后便立即启程,穿瀛洲过扶桑,而后进入青丘山,将刘海蟾被困离恨界一事告知青丘国主涂山九月,也算了去一段因果,哪知鹤星恫道:“那碧秀心也说了,月儿妹妹已然生下孩儿,如今连舅舅也会叫!公子把我接回凄凉洞,却把月儿妹妹丢在拿波山,便是她知晓你的难处,拿波山两位山主却不一定这般想,说不得便要怪你厚此薄彼,不把拿波山的小公主当回事,日后再想接人,只怕平添难处。”
沈彦秋也是倍感无奈,自家欠下的风流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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