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你我也不过个头稍大一些,仍旧经不住一根手指。”
勾离瑾面色悲苦,躬身施礼:“两位道兄鼎力相助,此情小弟铭记在心,一日不敢或忘!大恩不言谢,小弟也不说什么客套话,来日两位再临南疆,小弟在火皇宫设宴,恭迎两位道兄,一醉方休!”
顾元叹回礼,大袖一摆,瑞兽香炉化作一蓬紫色云雾,托着他和两个道童,晃悠悠的出了离恨界。
夏符飏用力拍了拍沈彦秋的肩膀,笑道:“兄弟若是不着急,不妨同为兄到金鸡岭坐坐,鸟山师兄和淳于师兄若是见到兄弟,必然也是满心欢喜!”
沈彦秋苦笑道:“我倒是想去金鸡岭见一见几位兄长,只是离开凄凉洞已有数年光景,多时不曾回见师尊,只怕他老人家觉得我孟浪,扣了我冷凝泉的用度。”
“哈哈哈!”
夏符飏知道他在打趣,必然有其他的事情忙活,也不追根问底,同勾离瑾道了声后会有期,将身一纵化作一派金光,裹着木焕阳斜冲而起,却是躲开如来的金光巨手,眨眼出了离恨界。
勾离瑾无声的笑了笑,抬手在他胸口锤了一拳,轻声道:“你是我火皇宫的小王爷,母皇的干儿子,这事儿便是哀伯伯也没话说。无论日后走到哪里,都想着南疆还有一个义母一个兄长,我火皇宫也是你的家,你的靠山!”
你的家。
这三个字深深触动沈彦秋内心深处早已尘封的记忆,蓦然想起段景涵的音容笑貌,想起当年在段家军的快乐时光,此时愈加思念远在魔山的方天震,这世上唯一一个比亲兄弟还亲的哥们儿,也不知他现在结了金丹没有,冰河洗剑录修到几重境界,魔山的新掌门梦天刀有没有为难他这个凌怀栩的关门弟子,不觉两眼通红眼中含泪。
勾离瑾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竟惹得沈彦秋真情流露,嘿然一笑道:“儿女情长便要英雄气短,你搞得这么煽情,显得我很麻木,我很尴尬啊!”
沈彦秋一下就被勾离瑾逗笑了,正要分说几句缓解一下,忽然发觉一股莫大的力量压在身上,肉身却没有什么压迫感,只是神魂仿佛被禁锢一般,外放的法力和神念都被逼回体内,五行剑丸悲鸣一声,五道彩光猛的钻进气海,小世界不由自主的加速转动,和这股莫名的韵律同步。
刚一接触这股韵律,沈彦秋便感觉天地间有无穷道理被他触摸,只是不由他去感悟,遂生遂灭,遂灭遂生,道与理不停的交织转换,在天地间与万物之间肆意穿梭,仿佛神魂置身深海鱼群之中,欢悦的游鱼穿梭如箭,却无法触摸捕捉。
勾离瑾修为更高,受到的压力也比沈彦秋大的多,似乎因为他对天道的理解更为深刻,这股压力也愈加强烈,太皇神兵变的灵云几次从头顶冲出,还没凝聚成型就瞬间溃散,惊骇的叫道:“天地威压!这是有人证道元神!”
证道元神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完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也没有人胆敢说必然能够成功,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排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这才敢释放圆满气机引动雷劫降临。此时身处离恨界之人,能够证道元神的,除了陆传亓之外别无二人,而且这股气机的涌动也极为明显,正是陆传亓的气息波动,二人心有所感,同时向天地大磨盘看去。
果不其然,天地大磨盘原本有数百丈大小,遥遥相对挂在天空,只是初时不过是一件灵器,除了威力巨大之外品质却十分不堪,此刻黑白两色尽皆转变成一片混沌的灰色,原本凝实的形体也缓缓虚化,带上天道特有的虚无缥缈的韵律,便显得古朴苍凉,仿佛天地初开时应运而生的至宝,并非新近造就的凡物。
陆传亓的身影不断在两块磨盘之上闪烁,或虚或实,或明或暗,阴阳二神也飞速充实,想来是到了将天地大磨逆反成肉身的关键时刻。
霎时间天地便有三光齐现、六音震动、九彩迸发,十二飞仙翩翩起舞,炫彩流光充塞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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