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头见到二叔我非好好告他一状不可!”
赛文赛武齐齐叫了声痛,嘴角都被三丈月扯得变了形,看到沈彦秋一阵肉疼。
他二人还有些睡眼朦胧,忽听三丈月说起奢听二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四手同时捂着耳朵,一边哀嚎一边齐声叫道:“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我父亲?”
三丈月勃然大怒,喝道:“睁开你的兔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二人努力伸着脖子,以期减少耳朵扯长的距离,哪知道三丈月真个是发了火,手上是连揪带拧不时还顿一顿,直疼的二人半张脸冒火耳根子生疼。
二人同时蹲起来,又发现没穿衣服,赶紧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只是认不得眼前这个凶悍的女子,不禁怒道:“哪个认识你是谁?再不松手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哎哟,你轻点!”
三丈月气极,索性放开手自床边抄起一根二尺长的皮鞭,却是兽苑里驱赶灵兽时使用的鞭子,正经的火蛟皮编制,上面一颗颗鳞片光鲜亮丽,好似密密麻麻的菱形红宝石叠加在一起,本是飞云小筑的管事特意送来,留着三丈月骑乘灵兽是使用,奈何她兔子胆小的本性心有畏惧,一直不曾驾驭过灵兽,只把这根漂亮的鞭子留下把玩。
三丈月端着火蛟鞭搂头就打,沈彦秋连忙伸手架住,劝道:“你姑侄也有多年未见,你又在积雷山修炼这多年,早就完全脱了本相,他两个认不出你也是正常。你好好同他们说清楚也就是了,怎地说动手就动手?”
“难不成……是你以前在山上欺负他们欺负惯了,如今不动手便觉得手痒?”
三丈月顿时呆住不动,手里的火蛟鞭打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好轻轻的在二人额头点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我何曾欺负过他们?我疼他们还来不及呢!你们两个兔崽子,连我也认不出来,岂不是该打!”
左边那个小胖子眼神一亮,再没有刚才说还手的狠劲儿,畏畏缩缩的道:“你是……月儿姑姑?”
右边那个小胖子惊呼一声:“不是吧,月儿姑姑虽然凶,可没有这般狠哩!”
左边的小胖子一缩头:“那是你挨打挨的少才记不得姑姑的狠哩!姑姑要是发起狠来就是爷爷和父亲都怕!”
右边的小胖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恐怖的回忆,一脸惊恐的道:“是哩是哩,你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样!哎呀姑姑别打,赛武知道错了!”
沈彦秋被惊的目瞪口呆,没曾想这两兄弟就是一对活宝,配合着夸张的表情动作简直就跟唱戏一般,难怪三丈月这般性子也被气的不行,若是换做自己,只怕比三丈月树立的形象还要恶劣一些。
三丈月拿着鞭子气的发抖,强忍着怒火憋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赛文赛武,在你们心里姑姑就是这么蛮横无理么?”说话间运起法力,脸上顿时遍布粉色的绒毛,两只长耳朵斜斜窜过头顶,只在耳朵尖儿上折下一点,大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的顽皮可爱。
她这副模样沈彦秋都不曾见过,当初在参天城附近初遇她时,虽然也能勉强看出兔子的些许特征,但总归基本上都是人形,却不似这般满脸绒毛,长耳长牙,活脱脱一个化形失败的兔妖。
赛文赛武像是看见猫的耗子,浑身筛糠一般抖动,紧紧拥抱在一起,懦声道:“呀,真的是月儿姑姑!”
两人声音低不可闻,声调都因为惧怕而颤抖走样。
沈彦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三丈月的脾气他也算了解,除了娇萌可爱便是胆小迷糊,哪里有丝毫彪悍泼辣?怎地这两个小子惧怕成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谁是赛文,谁是赛武?”
他两个说话腔调语速分毫不差,神情动作也是一般无二,沈彦秋又不是三丈月,打小看着他们俩长大,实在分不出谁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你又是哪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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