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这次直接翻身转过,打算装作听不见。
妇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老余,过些年不如就给萱儿介绍个人家吧,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老余听见此言,猛地睁开了眼睛:“你这娘们,说什么胡话呢,萱儿才多大,一整晚净在这里说胡话,赶紧睡觉,过几年再说吧,让萱儿听去了,又该乱想了。”
说完此话,老余一下惊醒了起来,身边空无一物,怔怔无语间,随后望了望窗外。那个方向,是蔡文安葬的坟地。
......
此时萱儿脑海中也是乱遭遭的,无论如何也不能静下心来。良久,萱儿只好坐起身来,透过窗户,掠过隔壁屋顶,望着漫天繁星的夜空,怔怔出神。
忽然,一道青濛濛灵光在夜空中飘过。
萱儿望见恍惚想到了什么似的,面上一下露出了惊喜之色。然后迫不及待的下了床,连鞋都忘记穿的跑出了屋子。
“一定是飞宇哥哥!”
“一定是飞宇哥哥来看我了!”
“飞宇哥哥,你等等我!”
“飞宇哥哥,你别走!”
出了屋外的萱儿,四下张望,朦胧间隐约看见树林某处有亮光闪现,也许可能是看错。
但此时萱儿却想不了这许多,眼中一下便充满了晶莹,向着那处树林疯了一样般奔跑过去。
毫不在乎路上那石头的尖锐,脚板底白嫩处被划出一道道伤口,在脚印上留下了点点殷红。
而空中,也飘过晶莹,在地上留下了一点一滴。
终于,萱儿停下了脚步。眼前,是那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身影。
那处身影,恍惚感应到萱儿的到来,转过了身。
是熟悉的微笑,自信从容的微笑。
一如当初相见时的情景,除了身高略长了些,竟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萱儿抑制不住地张开了双手,用力地奔跑过去,与眼前之人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
这几年来,萱儿从未睡得这么甜美,踏实,睡容上还留有淡淡的笑意。
醒来后,只习惯性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空白之处,便哼着歌儿,蹦蹦跳跳洗漱去了。
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样,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积极,自信,乐观,开朗,仿佛恢复了数年前的模样。
老余见此,也是莫名其妙,但既然女儿心情好,自然也跟着露出笑容的。
在父亲的招呼下,便出发进山了。
只是萱儿在背起那个竹筐的时候,不自然的抬头看向了远方。
顺着萱儿的目光,来到了官道上。
有一驾马车正慢慢行走着,晨光将道路两旁的稻田照的烁烁生辉,路面倒映着斜斜的影子。
车驾上有一半坐半躺的年老车夫,牙咬茅草,手拿马鞭,昏昏欲睡。而马车帐内则坐有一头戴斗笠,身穿青色长衫,身材瘦削之人。
从斗笠网纱中隐约能看见此人面容清瘦,剑眉星目,白面无须,是为一少年男子。
男子单手捧着一玉简沉静不语,眉宇间双眼闭合,似睡欲睡。
此人正是韩生,在以前和老余经常去的涵云镇花了些许银两雇佣了一辆马车赶路,离七剑山招收弟子之日还有数月。
因时间宽裕,更不想再过那风餐露宿之苦,便乔装打扮一番,打算沿官道而走,领略一番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缓解一下这几年修炼的劳累。
储物袋里正巧收有一堆黄金白银还有一沓的商票官票,不花白不花,在涵云镇更是花了大价钱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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