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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 第五十八章 过道长(2/2)

翎他生来就是死得,他是具火痕僵尸。

    “我想把你等回来,等聂都,等少年重生长出傲骨。”这句话,常言没有埋在心里。

    过道长,羽翎听着,粘菌抱着他的脖子,浅浅地呼吸。

    念都在星河中沉默,自省,回忆。

    为什么失去了拼劲呢?在什么时候?

    是谁把我的脑子吃了?用了几年?

    羽翎提着灯打着伞,就那么默默无声得伫立着,他的心中回荡着不可言说的悲哀。

    久远。

    从爱到喜欢到欣赏再到仰慕,他跟谢春生之间的天堑,在岁月的流逝下差距越来越大。

    他追不上,追不上绝色的位序,也无法在祖境乱炖的灼羽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所有人都喜欢月亮,千年来不缺少饱含深情的诗人,但没有人可以靠近那天上的星辰。

    横苍少主卫廉在皇城的篮子里放了四个馒头,这救命之恩,羽翎没忘,也很清楚,他不能再光明正大得倾诉喜欢。

    自己跟提线木偶有再多的交集,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带着信物来,给她造成了太多的困扰。

    羽翎不想挣扎,怕想,怕想她,怕难以自拔。

    如果说天骄、绝代、忌讳、浩瀚、鸿蒙的筹码是钱,那祖境就是权。

    再多得一般等价物都抵抗不了发号施令。

    钱谁都可以拥有,天骄跟天纵的区别在于,后者需要自负盈亏,但天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权,能让钱变得分文不值。

    “年少轻狂的回忆很美好,但我们终归是要长大得。”羽翎目视黑暗,面露微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必须窃取谢春生的美来苟活,因此羽翎天生就是信徒,如今长袍少年之所以存在,便来自于对顾年的执念。

    灰衣化作一片轻薄的星夜,青铜制翎羽如启明星般,念都踏入了狂暴的战场。

    常言喝粥,垂眸不语。

    天翅在不远处显化,秦墨在小木屋里点了一支煤油灯,月轮鹦鹉基本不离开陈雪梨身边,但如今剧本出了问题,它需要找到笔墨,去填充空白。

    羽翎明年就二十了。

    这是孩童眼中已经老到可以去死的年纪了。

    秋羽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鲸鱼座很特殊,不仅是与念都得契合度,更重要得是,它与一人肉身有关;

    当年白衣渡江,倒悬海上种满了星辰,万年开花,万年结果,如今,留下了这鲸鱼座。

    天翅等待,这次,它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