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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 第一百一十章 不入穴(2/4)

直视天颜,他们很懂规矩。

    我不会欺负你得,但你好像很怕我。

    西北王披甲,他听过少帝的名号,自他出生起,他这做叔叔得便见过,一直到五岁都还算亲近。

    后来外出,距离让交际变得生疏,再后来他称帝,自己显得有些功高盖主了。

    顾成朝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但他也绝非冷冽的性格,但少帝跟自己的疏远是可以感受出来得。

    为了御寒,冕衮外加了一件鹤氅。

    顾年的容貌并不是惊艳得、让人印象深刻到瞬间记住,反倒是有些模糊,她在躲,逃避意味深长,规避着一切有可能的好奇目光,却又大大方方得,可爱。

    她是长不大的孩子,是童趣稚嫩得、小时候的姿态。

    但不知为何,这种中性的幼态保护怯生生得。

    西北王不清楚应该如何跟这内向的侄儿交流,他的梦想是做军阀,却不愿意扛着政治坐上皇位。

    ——王是人间的王,皇却是文明的皇,前者一人之下、权势滔天、胡作非为,后者却只是幕后操纵者的傀儡。

    请问帅印跟宰相,兵权和政权两家世袭,为何不染指皇朝,反倒收敛自己的势力安稳辅佐呢?

    他们都希望自己在人间。

    顾成朝也是。

    做皇帝得,往往是出乎意料得,不被注意得,甚至于是弱势得那位。

    皇权更替是一场大戏,演给民间看的折子戏,但其中也参杂这各方利益。

    藏拙、隐忍,七国的夺嫡是一出各种意义上的好戏。

    大雪纷飞,曾经的魏国公公子、如今的顾氏西北王在白虎阙上手捧香炉、慵懒打了个哈气。

    他感到疲惫,在这场被安排了戏份的演出中,他并不乐意那收尾,何况乎作为有天赋的异能者,江湖义气、痛快洒脱,朝堂之上的往来折磨着少年浪荡的心。

    只是顾年来了,听那声音,脚步近了。

    顾成朝搓了搓手,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惆怅,却必须挺过这一岗。

    大雪天,他把香炉贴着外衣暖着丹田,侧过身缓缓回眸,望着那王冠苍白的脸色,不知为何,片刻间竟然有些上瘾。

    正午时分的暖阳于此刻突然有了几分月色得皎洁,橙黄的暖阳带着些许水色半夜的风情,少年倾城、立身于苍茫之间,其姿容朴素、典雅,神情凌冽而黯淡。

    大约是哭过,少帝看着憔悴了不少,却平添几分妩媚,让人有了种强大的征服爱欲,却又被徐徐瓦解。

    他是有缺口的城墙,因此自我保护得更加森严。

    北风呼啸,天际光晕莹白涣散,凝聚间惨杂着些许厚重的蓝、似帘子般不断得摇摆,笼络着一地的残阳:如今立秋,但气象却骤然暴雪,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那漫天的白雪零落之后化作了霜冰,坚硬中饱含着一抹泪水,大约是悼念,亦或者,是缘由那荧惑守心:

    荧惑即罚星,心为“心宿二”、寓意帝王、皇子,因而这天象大多被解读为帝王灾殃或宰相谋反,但如今少帝虽说登基四年却是架空之物、毫无权柄,因此在发生这般事迹之后越王是不肯死得,君主也没有能力去牵牛送酒,为了平息动荡,臣工便开始着手废帝与下一任幼帝的选择。

    数月震荡,各方势力交际,一时间皇城风起云涌,法司之内是抓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其中甚至不乏海内享有盛名的“三公”与“三孤”,——有时候想想这些酸儒、腐文还是不错得,至少在某些方面与她站在一起;不过却也仅次而已了,毕竟这六个职务都是虚职,并没有多少能力,在越王的兵权面前,它们又算什么阻碍呢?

    什么都不算;

    垂首喘息,少帝眼眸黯淡,并没有所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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