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到底有没有办了陈班长。”
见沈如松慢条斯理把军帽摘下来塞进兜里,杨旗立马一溜烟跑了,跑的那叫一个飞快。
扯淡归扯淡,私底下没人,口嗨谁都无所谓,但归队了就得老实点做个人。但沈如松两个人一出去打野猪就到黄昏了,这不得被连队嘘声一片。
“还去打野猪,你俩是被野猪打了吧?”
“野猪没把你们屁股蛋/子给戳烂了吧?”
“哎,陈班长等急眼啦!”
沈如松当即无语,奈何人多,他也看不清是谁又在起哄,只好说着滚滚滚,闷头去捆秸秆,这玩意可是宝贝,是不错的饲料,去年遭了雨没那么多玉米秆给畜牧吃,其他可以等一等,军马不能饿着,于是前段时间就收了青贮做饲料,一开始军场还担心会不会因为粮食安全一顶帽子扣下来,结果发现想多了,上面大手一挥说战备粮多的很,放心大胆用。
战备粮多是多,那也要精打细算。焚烧秸秆断然是不行的,烟那么大给敌人指明方向,没地方可以拿去填地沟,实在不行存起来,翻浆期路烂了时候拿出来当铺盖用。
野猪打回来是回来了,但得好好炮制一番,这年头的野味是真的不能随便吃,动辄辐射超标病菌过量,就算是割取能吃的那部分,也要交给年长的炊事兵先过目。
其实这东西也谈不上多好吃,野猪肉不仅柴还臊,得亏沈如松打死的这头猪是母的,要是公的……没阉的猪能吃吗?肉臊不死你,还不如烤两只鸡吃吃。
不过重要的是气氛,一说这是班长毙了的野猪,大家都得可劲说好,特别是篝火一架,铁炉架子摆上,光秃麦田上凉风吹着,头顶上是灿烂夜空,那就没有难吃的东西。
三十多斤野猪肉要分给上百号人,就算农场基建兵们笑着推脱不要,她们得抓紧睡觉,这个区块割完了要去另一边继续割麦,没这群大兵有闲心逸致。
大家都是从千山事件里险死还生活下来的,班里的老兵也捏着鼻子承认新兵们可以算是老兵了,当然在没有灌下军场自酿啤酒前是绝不肯这么说的,一定要说走了废墟清剿这一遭才是正儿八经的百战老兵。
几个班长喝的不多,他们深知人喝多了就会犯浑。沈如松只和这帮兔崽子玩了上半场,下半场到九点多他就爬到谷仓顶上开始监视有哪个不长眼的要窜军户家里去,还是说要搞自家的女兵。有些规矩既然是明面写的,那就绝对不能破,要是和女工你情我愿,那眼开眼闭算了,胆敢吃窝边草,管男的女的,痛打一顿扔军法处。
得亏老兵们当年是比较记打的,加上女兵们都很有意识地向陈潇湘班长那处篝火靠拢,真有借着醉意大放厥词的,不用陈潇湘动手,辛婕就给一脚踢翻了,这位大姐一不唱歌不跳舞,她只喜欢操练士兵,要是惹毛了她,给一脚踢进火堆让可劲上火。
可惜出于一些原因,女兵们就只能睡营房里,听着不远处草垛、谷仓、马厩乃至砖瓦房里的令人耳根子发软的声音。
沈如松改成坐在营房顶上,抱着有简单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在发愣,他自然而然觉得这未免十分不公平,但有些没写出来的规矩比明面的规矩更有效,如果查出来连队里有怀孕的女兵,那完了,从上到下撸个遍。
知道在地下城未婚先孕是什么下场么?送去地表惩戒营!战斗部队也是这个惩罚,那谁能活下来?
到了换岗时分,沈如松把望远镜交给陈潇湘,他躺在折叠行军床上,迷迷糊糊间听见她隐约的歌声,被夜风吹散,又打了个旋儿回来。
是很熟悉的《山楂树》
“清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她属猫的吧,怎么这个点想着嚎两嗓子?沈如松迷迷糊糊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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