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双手再前进一分,他艰难得将双手向右微微一偏,随后小刀穿过手掌,刺入胸膛,张白羽倒下。
天字三号房这一在昆夷名声显著的杀手团体在此战中作古。虽然书圣张白羽双手把小刀向右移了一分,但刀锋离心脏不足一寸,那把以牺牲九人为代价的致命一刀所携带的纷乱内劲,以及磅礴气机在体内炸开已经伤及经脉,再加上张白羽以炸散死咒而自毁心窍之举更是让伤口难以复原。
整个刺杀活动所持续的时间不足百息,但双方为此付出的代价都是骇然听闻,当最后张白羽单人灭掉天子三号房而自己也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城内还没有人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一次极为惊险的暗杀活动,直到巡逻的士兵路过才发现。
虽然后来书圣张白羽来被及时赶来的李少游救治了整整一天保住了性命,但功力大幅退步,终生只能在凝神境再难回到天道境,为之后战死沙场埋下了病根,而酒仙李少游也因为没有捕捉到这次暗杀的蛛丝马迹而自责不已,时至今日都未再饮酒一分。
那场大战里除了英雄一样的江湖儿女,还有许多许多本坚守职责的将士也在这场大战中留下了属于他们的波澜诗篇。大战刚刚开始时,节度使兼行军大总管王庭坚便不顾自身安危亲率五万地方团练使赶赴白帝城,以白帝城为中心构筑防线配合张白羽的江湖义军,每逢大战都身先士卒,五十人的亲卫队全部被派遣到城墙之上,自己虽不善武功,但依旧做起了搬运物资的重活,也就是因为这样,刺客始终没有找到过他。
那场大战,白帝城军镇刺史支雄率五千守城西秦锐士战死沙场,团练军死伤惨重。
这些在这场大战中战死的将士们在大战之后也有了他们的归属,王庭坚组织百姓们在城内修建了将士长亭,绵延的将士长亭有柱五百五十根,每根木桩之上留有百人名字,整齐划一的刻在木柱上,亭中石板路上雕刻有支雄的亲笔手书《死城歌》。
王庭坚在将士长亭建成之后的开亭仪式中,与万民一同手缠黑带,身披麻衣,三叩九拜,之后说出了那首百世流川的诗。
“漠北有叶城,城外立石碑,西秦白帝城,城内建长亭。石碑虽无名,碑下埋万骨,柱上刻万名,长亭留英魂。石碑望长亭,长亭绕石碑,有名一齐享,魂骨共长枪。”
建兴之乱开始后,西秦道独居一隅,不问内乱,死守边关。此战之后,西秦州内壮丁骤减,农事凋敝,王庭坚又顶着君奉城的压力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历经十年的休养生息,劝课农桑,白帝城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生机。
一个月后,一行三人风尘仆仆终于走到了西北边塞咽喉,重镇白帝城。三立柴刀望着四丈高城墙一脸震惊,云弈秋走近城墙,伸出右手细细抚摸着斑驳的墙壁。虽然城墙后来被修缮过,但上面还留着十年前那场大战的一些痕迹,云奕秋朝着眼前的城墙喃喃道:“终于回来了啊。”
如今的白帝城守备乃当年那场大仗锐士营活下来数人中的一人,当时白帝城行军司马程元庆。云弈秋带着两人绕着城墙往渭河行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三粒儿与柴刀开心不已,西秦尚武,不禁刀剑,来往人群其中亦有不少佩刀游侠儿。
时下已过午时,三粒柴刀饥肠辘辘,在天山赶路练武的两个月里,两人平日里也没吃到什么可口佳肴,进城之后,闻到大街上的各种美味滋味,那自然是口水直流。听闻二人腹中有响动,云弈秋笑着指了指河边一家名为临江仙的餐厅:“前面马上就到了,我们这次来白帝城也就住这儿吧”。
三人快步走到这座名为“临江仙”的酒楼门口,两边挂着一副对联“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壶浊酒喜相逢”。柴刀看着三粒儿摇头晃脑的样子便问道:“这墙上的对联是什么意思啊,三粒儿。”
三粒儿虽然几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便学着叶城的那个瞎眼算命先生一般,夹着嗓子说道:“不可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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