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磨着自身的弯刀,有的整理的自己的铠甲,看这战甲的样子,以及弯刀的制式就知道这一队人马是来自郁督军山怯薛骑兵。
太阳刚刚从远处雪原升起,完整出现的时候,这一对十来人的骑兵已经统一在营帐围栏口跨上了战马,一排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这一队人在日落前便疾驰到了喀喇沁的牧场,四周的牧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黑色盔甲都跪倒在他们的马蹄之下,一行人没有下马而是保持着急速直直的冲进了部落里,王帐前一个抱着小羊羔的小孩子被疾驰而来的战马给吓呆滞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跑开。
随着一声小羊羔的叫声,跑在最前面黑甲骑兵领头那一位勒紧了缰绳,战马前掌高高举起,而后重重落下。看着马蹄要落到小孩头顶的时候,一个精壮的汉子从一侧钻了出来,千钧一发之际,抱着孩子飞了出去,躲过了那铁蹄的重重一踏。
男子就地一滚,半跪着,将那小孩放到地上,双眼一直狠狠的盯着骑兵,而右手拍了拍小孩屁股轻声说道:“快回家去。”
那小孩乖乖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怀抱着小羊,向一旁跑开了。见小孩跑开了之后,男子右手撑着膝盖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右手揉了揉脖子,正准备发作的时候。
喀喇沁的王从大帐里走了出来,看了看眼前的这一队怯薛黑骑,转头对着那精壮的男子说道:“没事吧,呼延磬。”
呼延磬收了准备暴起的拳头,咧嘴一笑:“王,我没事。”
这一队人的头领骑马缓慢上前问道: “喀喇沁部落,你们将上贡的马匹与牛羊准备好了吗?”
王和蔼一笑:“都已经准备好了,劳烦各位黑骑大人跑一趟了,大人请看。”
随即一挥手,周围的帐篷里涌出来几百号男人,手中握着各种弯刀、弯弓。这些人怒目瞪视,缓缓的围了过来。
领头的骑兵看着围上来的牧民冷笑道:“喀喇沁的王,你这是要反叛昆夷吗?”
喀喇沁王稳稳的说道:“一直以来我们把我们养的牛羊马匹都给了你们,但今年冬天来的太早了,北方的寒风将草场的湖泊都早早地冻上冰了,往常葱郁的冬季牧场今年也都冻死了,而你们要的羊群比往常还多一倍,我们全部落的羊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既然你不让我们活,那我们也只好自谋出路了。”
骑兵头领轻声说道:“这次你们能活下来,可是之后你们还能跑哪去呢?诺大的草原也没有你们生存的地方了。”
喀喇沁王搓了搓冰冷的手一脸平淡的说道:“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骑兵头领听完这段话之后,看不清楚黑色头盔下脸色变化,依旧保持着端正的身体,但挎着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骑士的杀气,左前脚轻轻的刨地,鼻子喘了两口粗气,一大片雾气瞬间凝结,在冰雪天里格外的眨眼。
骑兵头领扯了手中的缰绳,从腰间抽出长刀,身后的一队骑兵也面无表情的抽出长刀。
“草原的叛徒,你们会葬身在冰原狼群的口下的,这天下不可能再有你们的藏身之所了!我骄傲的怯薛骑兵啊!随我冲锋!”,骑兵头领说完这一句话,胯下的战马猛地一蹬地,两三步就将速度加到最快,直奔喀喇沁王。
就在昆夷怯薛亲骑拔刀的时候,喀喇沁王从左手紧紧抓着的刀鞘中快速的抽出的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刀,一点都不像是游牧族的平日作战用的弯刀,反而更像是南方大朔那边的制刀工艺。
雪白的长刀被喀喇沁王向上一挥,猛的说道:“喀喇沁!”
一片雪花落在了刀剑之上,而后从刀剑分开成两半。四周的牧民一齐呐喊:“喀喇沁!”所有人都冲向了怯薛亲骑,一排箭雨率先向怯薛亲骑急射而去。
最前的骑兵队长距离喀喇沁王不足十米之时,猛地一扯手中的缰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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