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驱盯着苏白:“这是我正好路过,将其当作天池的考验当然不差,只是要是不巧,那就白送两条命喽。”
苏白额上冒出冷汗,感到一阵后怕。果然是队友误人。
石小驱总结说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也无需去想太多,你现在的身体仍需休息,”说着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两个小瓷瓶,“这是一瓶补益的灵丹和一瓶辟谷丹,虽不入品,但也是我亲自炼制,自己看着吃吧,终于不用我喂了。”
石小驱将瓷瓶放在苏白手上,也不多说,便匆匆忙忙地退下,嘟嘟嚷嚷着要去照顾自己的灵药。
他没有再提沐沐在哪的事,苏白一时也没来得及问。
……
三天后。
“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苏白伸个懒腰,穿上靴子,打扮整理一番,便推门而出。
他伸手挡在眼前,此时是黄昏,在屋里待得长了,便不适应过度的光明。
外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花草遍地,花香与风轻微涌动,偶有来往的小兽懵懵懂懂。
石阶幽幽。树木葱葱。
石小驱此时奔忙于他的花草之中,施法降水,又以法力蕴养。
看见苏白过来,石小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道:“可别小看这些花草,这些放在外界,都是不可多得的灵药。”
石小驱手向石阶挥去,清风来去,尘灰散尽。
他兀自坐于石阶之上,伸手示意苏白在他一旁坐下。
“你既已醒,如若无事,我便送你离开。不过听那小姑娘带你跳入飓风时的自语,你们好像是在寻找我们天池?”
“实不相瞒,我想拜入天池,修习圣法。”
石小驱讶然,“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苏白沉声应道:“长生难期。”
随后苏白向石小驱仔细解释了自己的状况,石小驱才面露恍然之色。
苏白自嘲:“长生难期总比百岁而终,一生碌碌无为要好。大唐都说人尽其用,我一不能文,不通经史策论;二不能武,不明兵法战阵。士农工商样样难精,明明当初平平无奇,偏偏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有时候我真讨厌这该死的骄傲。”
苏白曾经有很多抑郁,比如看事太透,比如孤高自许,比如自己的无能为力。
石小驱以手托颔,给苏白递了一壶酒。
“这可是我特制的药酒,酒力温和,尝尝。”
苏白是第一次饮酒,他愿说,石小驱愿听。这一刻他觉得石小驱面善的脸是如此亲切,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说道:“我得配得上自己的骄傲。”
苏白讲述他十几年的过往,讲述他小时曾暗恋过谁家女孩,讲述有多少人冷嘲热讽,讲述他十五岁的大漠历练,讲述自己也曾有不多的朋友……他讲述深埋的卑微,讲了很多,讲心里话。
讲着讲着,天慢慢黑了。
“你是个真正的天才。”石小驱赞叹。
苏白喝了很多酒。酒壶内有阵法,空间很大。
苏白在时间里微醺,不知是因过往还是因酒。
苏白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说了很多,有些疲累。
石小驱愿意倾听,因为他明白所有的圣者心头都有一块病。他自己也有。
石小驱洒然起身,长啸一声,笑着道:“咱们天池没什么规矩,你愿入圣,心性悟性过关即可,想来以你过往的经历,问题不大。明日我便去通报先生,不出意外的话,你便是我的十二师弟了。”
苏白微微回神,跳起身来,对着天空大喊:“我要修行!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见鬼的封印一边去!”
苏白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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