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根目光一凝,很快瞅见一个女工右手包裹着纱布。
对方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年纪。
她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但满脸倔强:
“我没有错误操作!机器不是我故意弄坏的,是机器绞了我的手!”
果然是先前那个受工伤的女工。
她身旁几个工友也在纷纷帮忙说话。
和郑老板家门房站在一起的那个男工人,则满脸为难:“小玉,我会尽力帮你向东家说情,但你们这样子来闹只会起相反效果啊。”
有女工叫道:“路哥,你素来关照大伙儿,你说话大伙儿也都服。
但这次你听听姓郑的说得那叫什么话?不赔小玉药费,还要小玉赔他钱!
当工厂主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某位姓李的小工厂主眨巴眨巴眼,面不改色,悄悄溜进郑老板家。
身后那姓路的工头还在苦口婆心劝说一众女工。
屋里郑老板脸色也不痛快。
不过见到李根,他面上多了些笑容:
“侄儿,最近怎么样?那笔生意赶上没?”
李根笑道:“托你歪福(托您的福),总算赶上了。”
郑老板满意点头:“这就好。”
李根奉上一根小金条和二十银元:“这是上次该叔的款子,从刘家那边结了账,奥仓奏(我第一时间)过来给叔把账还上。”
郑老板神情更满意,笑容更温和:“不急,不急,你生意刚重新周转。”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那相当于一百二十银元的款子收下。
“侄儿,接下来你什么打算?”郑老板关心了一句。
李根答道:“还没定下,如果有新生意了,肯定还要靠叔您照应。”
“你啥时候都可以。”郑老板笑道。
不过随后他笑容收敛:“原本打算带你去省城,跟其他乡里人聚聚,但最近奥没得时间,只能再等等了。”
李根便问道:“奥进门时正遇上,叔是因为那工人的事烦很?”
“奥破烦(烦恼)什么?”
郑老板不屑:“晚些时候奏么(就没)声响了。”
李根想了想,还是试着劝道:“叔,实在不成奏给她点钱,奥及(我们)赚个名声,其他工人念着叔善,厂里也能更好开工。”
郑老板“哼”了一声,摆摆手:
“碎娃伙(年轻人),你不懂,该赚名声的时候奥不吝惜花钱。
但那个东海碎女子弄坏奥机器,还敢诈奥歪钱(敢讹我钱)?
奥就一定要教教她规矩!”
李根见劝不动对方,唯有暂时放弃,换个对方高兴的话题。
双方又聊了几句后,宾主尽欢,李根告辞。
…………
在李根给郑老板还账的同时,另一户刚刚跟他结账的人家里。
刘府大宅正厅中,此刻正剩下刘老爷一个人,余者不论刘洋还是管家下人,此刻全都不许进来。
刘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郑重,注视身前桌面。
桌面上,立着一个纸人。
但此刻从纸人里分明正有声音发出:
“那个印刷厂的底,你也可以找人去摸摸。”
刘老爷认真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对方“嗯”了一声。
刘老爷又继续说道:“您能否再出一次手?这次索性……就要了他的性命吧。”
纸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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