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眉头微锁,倏然望向了炽妧,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炽妧轻声一笑,站直了说:“炽妧并无恶意,只是问哥哥感到不值得。哥哥心中一直都在想着锦栎,可那锦栎却是那般冷心冷意,这么久了,竟然都不来找哥哥一次。”
一旁的边桀闻言,立马抬起了头。
慕玹的掌心被指尖压地生疼,他直直看着炽妧透着讥讽的双眼,牙关轻磨。
炽妧继续道:“哥哥,你看,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你,不像我,心里只有哥哥。”
炽妧说着身体又慢慢贴近了慕玹,慕玹眉目一横,当即就推开了炽妧,从空隙间跨了出去。
慕玹心中既庆幸,又失落,庆幸锦栎没有来到魔宫,性命无虞;可炽妧说到锦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时,慕玹心里也是真的沮丧。
慕玹下手重,炽妧腰腹间便感受到了痛意,她也不恼,只是扶着墙再次直起了身子,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刮着慕玹后背的皮肉。
炽妧跟在慕玹身后,说:“哥哥,我前几日看了一下日历,感觉这个月十五就不错,哥哥觉得怎么样?”
慕玹心中的怒火已经燃到了极致,他不断提醒着自己,炽妧是个疯子,不要把疯子的话当真。
炽妧见他不回应,便又问了几次。
慕玹忍无可忍,回道:“不怎么样。”
“是吗?”炽妧笑着望向了边桀,“可我觉得这日子还不错欸,边桀,吩咐下去,这个月十五,我与哥哥要成亲。”
“你!”慕玹登时感觉炽妧的话像万千虫蚁,啃噬着自己的耳蜗。
愣在一边的边桀,表情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只是他伪装惯了,至少现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出喜怒的。
“是。”边桀恭敬地作了揖,便走出了房间。
夜半,墨黑的云中突然下起了小雪珠,与冷冽的雨滴一道,在窗边敲打个没完。
锦栎虽疲惫到了极致,可闭上眼后依旧无眠,她索性披上了衣物,坐在桌前翻出了《清静经》摘抄起来。
乳白的蜡油渐渐滑落,橙红的烛火也越来越暗,窗外的雨雪声也从未停歇。锦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只觉得这经书毫无作用,甚至感觉心中更加烦闷。
锦栎轻声一叹,正想继续动笔,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拍打,在幽静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可怖。
锦栎抬眼一愣,这是她从未听过的拍门声。
夜半三更,会是谁?
锦栎把笔搁在笔架山,拢着外袍起身,走到了门边。
她平静地开口:“是何人?”
门外人回道:“是我,边桀。”
锦栎呼吸一滞,把手搭在了门把上。
边桀这么晚前来,难道是慕玹出了什么事情?
她攥紧了把手,迟疑着开了门。
边桀穿了一件黑色斗篷,身上已经浸湿了大半,头顶上也有几点雪色。
锦栎跨过门槛,道:“可是慕玹发生了什么事?”
边桀垂着眸,恰好与锦栎对视。
锦栎神情虽冷,可眼中的担忧却怎么都藏不住。
他不禁再次嫉妒起慕玹来,六界间,从未有人会为了自己露出过锦栎这样的神情,可慕玹,却什么都有。
锦栎见他不作声,又说:“慕玹怎么了?”
边桀这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窗外,冷声道:“他很好,我来是想问锦栎上仙,上次我与你说的话,你考虑地如何了?”
锦栎被窗户缝里吹入的冷风冻得微抖,边桀的提议她也想过,可寻淼与自己无冤无仇,这样贸然抓他,锦栎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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