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这个吗?”
“嗯嗯!”不欺猛地点头。
慕玹一只手挡着压在这副画什么的其他画卷,另一只手轻轻把这副画抽了出来。
卷中的金色细声被慕玹忐忑地解开,他抑制住呼吸,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欺见他磨磨唧唧的,便自己上去拉开了画卷。
慕玹还未看清画中人长相,不欺就挡在了他眼前,手脚胡乱舞了一圈后,画卷立马就放射出了刺眼的金光。
“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不欺道。
金色的光柱投射在空地上,身着黑袍的男子从画中走出,慕玹屏住呼吸,直直的盯着他。
步履轻转,男子会过了身,与慕玹面面相觑,慕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画卷也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慕玹笑得轻佻而邪魅,就好似在故意嘲笑他一样。
不欺晕头转向地飞到了焇煴面前看了看,又凑近慕玹看了看,他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道:“真的是我老眼昏花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呢?”
藏书阁内一片寂静,隐约能够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慕玹一只手覆上胸口,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少年灰暗的双眸,他不愿再抬头,不愿再看到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脸。
他无力地佝偻着身子,自嘲的冷笑几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在焇煴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慕玹伫立在桂花树下,任冷风剐割着自己的身躯,他没有瑟缩,可冰冷的脸颊上却平添了几滴滚烫。
原来这么多年来,师尊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的长相与焇煴一样。
慕玹背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抬手拭去了眼下的泪。
原本以为有了师尊就有了我在这世间的容身之所,现在看来,我依然是一个被唾弃的局外人罢了。
这么多年来所享受到的师尊的好,到头来却是师尊给予另一个男人的。
那我又算什么呢?
焇煴的替身吗?
……
昨夜风凉,锦栎处理公务到了下半夜才睡,待早上醒来时,就感觉喉间火辣辣地疼。
“今天这样冷,可不能再惯着他了。”锦栎这样想道。
她在慕玹房门前迟疑的片刻,才敲了敲门,可房中却没有丝毫回应。
往常,慕玹一定会马上开门的。
“阿玹,师尊进来了。”锦栎道。
推开门,房内一片冷清,空无一人。
今天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锦栎下楼时恰好遇见了蹦蹦跳跳的孟毓,孟毓一见到锦栎就停住了脚步,苦笑着挪到了锦栎跟前,给锦栎道了早安。
“阿毓。”
锦栎往常都是只点点头就会走开的,现在突然这样叫她,反倒是吓得孟毓一激灵。
“师尊有何吩咐?”孟毓战战兢兢地问道。
锦栎哑声道:“可有见到阿玹?”
孟毓摇了摇头。
锦栎皱着眉头正欲挪步,却见钟离卿火急火燎地朝着她走来。
“师姐,不好了。”钟离卿道,“有弟子来报,昨夜有人闯入了藏书阁的禁书室。”
锦栎心下一凉,感觉喉间的疼痛更甚了。
“你是从天澜栈来的吗?”锦栎强忍着痛感问道。
“是。”钟离卿道。
“那你可有见到阿玹?”锦栎道。
“这时候天澜栈都还没有开训,我怎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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