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言语出错,只怕就要把这条命送在这里。
他到吴家来的事情自然没有和朝清秋商量过。
臣下为主上分忧,本就是最应当应分的事情,又何必卖好讨功。
加上他知道。
即便是和朝清秋说了,朝清秋也必然不会答应。
自家这个太子殿下万般都好,可惜总是有时会有些妇人之仁。
既然如此,反倒是不如他自己行动。
至于成败?
这世上哪里有做事必成的道理,只不过如今看着这个吴家家主的样子,他多半是成了一半了。
毕竟他给的是一个吴家拒绝不了的价钱。
吴挽笑了笑,“先生果然不怕死,明知是在我吴家的地头上,还敢大放厥词。如今我只要大喊一声,只怕先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吴家主说的不错,今日确实是我自己送上门来,你要杀我,不过是在手掌反覆之间。我一介书生,自然挣扎不得。
只不过今日我的处境,只怕就是日后吴家的处境,生杀由人,半点也挣脱不得,一身性命都交托在别人手中,吴家主,甘心吗?”
“沈先生这是何意?我吴家如今是东南第一世家,即便是强横如大秦,也要给我吴家几分薄面。
不知先生所说的这种艰难处境从何而来?”
“吴家主何必明知故问?我听说当初吴家是不打算给吴非帮助的,想要他在山阳自生自灭,只是后来为何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想必这当中必然是有什么隐情了,吴家主我说的可对。”
吴挽笑而不语。
沈行猜的倒是不差,原本他也好,吴家也好,都已经准备放弃那个在山阳的长子。
没想到吴非倒是给了他开了一个推脱不掉的价钱。
西南的斗米教,旁人也许不知,他这个吴家的家主如何能不知。
当年秦人攻入西南,斗米教弄出的阵仗可不小。
秦人死在蜀军之中的人未必比死在那些斗米教中的人更多。
如果他真的能有斗米教为援,到时候东南有他们吴家,西南有斗米教,左右支撑,护为犄角,即便是秦人想要动他们吴家也要掂量几分。
更何况他心中其实还有个不小的顾虑。
当年秦人南来,没有动他们吴家这些当地的豪门,到底是不想动,还是想动而暂时不能动?
“秦人素为虎狼,只要稍有机会就要攀咬几分,吴家这么大块肥肉,当年放在嘴边没有吞下,家主自然知道是什么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言了。”
“而吴非能给家主的筹码,也无非是能够和斗米教联合,到时候东西支撑,各自为援罢了。不知我可曾猜错?”
吴挽笑了笑,“先生是个聪明人,所说的倒是不差,只不过即便先生猜到又能如何,与斗米教联合,我吴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吴家主说的不错,与斗米教合作确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此一来,吴家也算是在东南安如泰山了。日后就算是秦人要动吴家,只怕都要掂量几分。”
“先生说的不差,我当初确实是有这个打算。所以今日先生来。又想要如何说动我?”吴挽笑道。
唯有财帛动人心,古往今来都如此,想要他吴家舍弃自家人,自然要拿出合适的价钱。
沈行笑着朝前倾了倾倒身子。 @
手中羽扇轻挥。
“那就要看吴家主是想要安于现状,做个守家着几亩祖宅安于现状的富家翁,还是想要做个赌大赢大的赌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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