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止已经面色苍白如纸,孙伍赶忙上前几步将他扶住。
他苦笑一声,“原以为我闭关多年,如今我的实力即便不能击败你。
,想来也不会差的太远,当年我虽然败在你手上,可至少也能和你过上几招,没想到如今竟然已经不是你的一合之敌了。如今胜败已定,要杀要剐,你只管动手就是了。”
“不是你不如当年了,只是我这些年的进境比你要快。至于要杀要剐什么的更无必要,你我不过是江湖切磋罢了,又不是有什么生死的仇怨。今日你败了,日后想办法赢回来就是了,何必这么轻易就谈生生死死的?”楚难归随意开口道。
在他看来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每年之中到江南剑庐之中寻他比剑的没有万人也有千人,虽说大部分都是默然而归,可一年之中他也总是要和那些真正有些资质的剑术高手比上几场。
只是这些年值得他出手的人越来越少了,好像整座天下的江湖都一下子落寞下来了。
他自诩不是什么独孤求败的高人,只是一个喜爱剑术的剑客罢了。
江湖之中没了剑,难免要让他落寞几分。
陈止苦涩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曲高和寡,楚难归独坐山巅。
顶峰之人自然不会在意山下之人,甚至还会希望他们走的更快些,毕竟高处不胜寒。
想来也是无趣的紧。
他在孙伍的搀扶之下落寞转身,原本挺直如剑的腰身弯了弯,他修习的是出世之剑,当初败在楚难归手下本就让他剑心蒙尘,如今再败,只怕日后想要战胜楚难归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孙伍搀扶着他离去,楚难归那边也不阻拦。
等到两人走远,楚难归转过身来,看向朝清秋,“燕国的太子殿下,一身亡国龙气,有间私塾的弟子,不知如今该叫你燕长歌还是朝清秋?”
朝清秋随手摸了摸那张没有生根面皮的脸,如今倒是有些不习惯,“剑神随意。”
他言语之间倒是十分随意,毕竟如今他身上的底牌已经全部暴露,再说即便不暴露又如何?
如果楚难归真的想要杀他,他自然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束手等死而已。
有时很多事,即便是拼命也没有用处。
楚难归笑道:“其实咱们早就已经见过了。”
朝清秋有些愕然。
楚难归脸上露出些怀念的神情,“那时候你还年幼,沈醉也还没和燕国闹翻,是沈醉带着你到江南去拜访了楚帝,当时我就在楚帝身边,如今想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朝清秋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倒是听他母后提起过,只是当年去江南时他还年幼,所以当时到底如何,如今他已经不记得了。
楚难归忽然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当年你去江南,见楚帝时楚帝身边还有一人,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你是天生的帝王命。”
朝清秋也是笑了起来,那时他是大燕的太子殿下,自然是未来的燕帝,那人的言语倒是有些可笑。
不想楚难归继续说道:“当时我也觉得可笑,只是那人很快就又说了一句,不是单单是大燕的帝王,而是天下的君王。”
朝清秋的神色困惑,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在楚帝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人愚蠢至此?
楚难归面含深意的笑道:“那人就是如今名闻天下的第一相师,赵负。”
朝清秋神色大变,他虽然不曾见过此人,可当年在燕都城中时也曾经听过此人不少传说。
据说此人不过是个寻常百姓起身,少年之时上山采药,偶然而得埋藏在山谷之中的相书,后来发奋勤学,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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