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背凑在一起,自以为小声的说着荤话,实际上整间酒楼都听的到。
朝清秋迈步进楼,见那个带着三把剑的汉子正和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壶酒,不时就往嘴里灌上几口。
“想当年我一个人拿着三把剑,从西南杀到东南,杀遍天下无敌手,要不是老子在西南还有些事没了结,肯定要去那中原之地,要那个天下第一的楚难归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天下第一的剑术。”
被他揽住肩膀的几个游侠都是见怪不怪,这几日他们早就混熟了。这个常大哥虽然喝醉了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大话,可出手实在是豪爽的很,这几日他们几个可是蹭了人家不少酒水。
再说了,酒桌上喝高了不说些大话,那还喝什么酒水。
汉子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走进来的朝清秋。
他站起身,走到附近的一处桌子边,挤走了两个正在那唾沫横飞的游侠。
“我朋友来了,给个面子。”
那两个游侠怒骂一声,骂骂咧咧的走到他刚才蹲着的位置,很自然跟那几个被他刚才勾肩搭背的游侠闲聊了起来。
听着那些毫不避讳的言语,大概是骂这家伙真是不为人子。
汉子也不着恼,用手扫了扫一边的长凳,“兄弟,来坐,别看我才来了几日,可这些酒楼里的朋友多少都会给些面子。“
朝清秋坐在他扫出的座位上,“有间私塾教书先生,朝清秋。”
汉子丢给他一壶酒,“西南剑客,常青。当然了,朝兄弟也可以叫我西南第一剑。”
朝清秋一愣,“西南剑客?”
“怎么,朝兄弟不曾去过西南,难道还不曾听过不成?”
朝清秋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不过西南多山,向来消息闭塞,即便是中原对西南之地的许多消息都是猜测居多。”
西南之地与东南之地又不同。
东南之地虽然多有瘴气,这么多年与中原之地往来不多,可也有不少人渡江北去,前往中原,所以虽然东南消息同样闭塞,可好歹还是会不时传出些消息。
西南之地则不同,一方面是山路闭塞,车马难行,山高谷深,猿猱欲度愁攀援。另一方面,西南之人也几乎从不会踏出西南之地,好像一生就是生在西南,死在西南。
除此以外,西南人还是出了名的排外,曾经有不少人跋山涉水,隔着千里万里奔赴西南,可呆不上几日就会黯然而去。
常青点了点头,“是了,我们西南人确实不太喜欢和外人打交道,不过以后就不一样了,等到日后我击败了那个天下第一的南楚剑神,世人就都会知道我西南有剑。”
朝清秋喝了口酒,酒倒是好酒,不过全没有南方美酒该有的温和,吞入口中,反倒是如北方的烈酒一样,带着些苦辣与粗粝。
“这酒是酒楼老板自己酿的,我在东南和西南逛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好酒。”
朝清秋笑道:“常兄真是好大的志向,中原之地豪杰众多,常兄虽然一人三剑,只怕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常青饮酒入喉,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不是我姓常的小觑了天下英雄,而是天下英雄虽多,却没人能够赢的了我手中三把剑。”
朝清秋拿起酒壶和他碰了碰,“那就祝常兄早日得偿所愿。”
“朝兄弟,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到西南去看看,那里可是遍地英雄,自然像我这般的英雄是不多的。而且我们那里年轻漂亮的姑娘尤其多,朝兄弟这种读书人,在西南可是受欢迎的很。”
“咋的,姓常的,又在往你们西南忽悠人呢?”
一个高大汉子迈步而入,汉子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木盘,盘子上放的最少要有十几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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