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之上,只是武艺上差了些。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你们东都双雄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白信后来有没有报复你们?”
陈寅摆了摆手,满脸得意,“好汉不提当年勇,白信大将军哪里是这般斤斤计较的小人物。何况大将军征战在外,也没回过几次东都。”
“你不会这么多年见到他都绕道走吧?”
“自然不会,只是每次大将军回东都时我都有要事缠身,难见一面。”
“呵呵,这么多年,你这混不吝的性格倒是没变多少,想来也是,你要是个多愁善感的读书人,未必便能撑到今日。”
“可不是嘛,有我一人便羞煞东都城里的读书人。”
“两位聊着呢?”酒铺掌柜自门外而出,见到两人满脸喜色。
“老宋回来了,快再上些酒水。”陈寅招了招手。
宋掌柜白了他一眼,还是转身吩咐小二给他们上些酒水。
“这些酒水就记在项蛮子账上。”陈寅毫不见外。
宋掌柜没理他,而是望向向流云,只是他看到后者的落魄模样,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随即满脸笑意,“回来了?”
项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坐下喝点?”
宋掌柜坐到一旁,轻声道:“项大哥,这些年过的如何?”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浑浑噩噩也算度日。”项流云喝着酒水,语调平淡。
“穆将军的事,这些年我也听过一些,项大哥还是要想开些。”
项流云挠了挠头,“你们耳朵倒是挺长,我在西北的事,你们远在东都城里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说我了,小闫,你这些过的如何?”
宋闫笑了笑,面色平静,只是目光之中多少带着星光点点,这在经商多年,城府越发深厚的宋掌柜身上已经极少见到了,“多亏项大哥当年帮了我一把,要我在东都城里有了些人脉,这些年生意做的虽然不大,可难得的是一个安稳无事。在这东都城里,能无事已经不简单了。”
一旁,陈寅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小宋,当年提携你的只有老项不成?你忘了后来老项去了西北,是谁带着你在东都城里横行了。”
宋闫朝他行了一礼,毫无真诚的道:“自然还要多谢陈兄那些年不离不弃的要我帮你带着麻袋,跟着项大哥的那几年挨的揍,还没有跟着你一年挨的揍多。”
陈寅摆了摆手,“客气的话不必多讲,记在心里就好,以后我来铺子里,你少收些银子就是了。”
“呵呵。”宋闫笑了一声。
宋闫少年之时不过是个混迹在东都街面上的落魄儿,自小无父无母,在街上靠着坑蒙拐骗为生,是个谁看了不顺眼都能踩几脚的小人物。直到有一日他偷到了项流云身上。
那时正是项流云春风得意之时,五花马,千金裘。一身行头贵重的很,加上人物俊美,走在街上不知多少人盼着项郎回头一顾。
那日宋闫也是狠下了心肠,趁着项流云酒醉将他堵在了巷子里。
然后,便被痛打了一顿。
他本以为自己那次死定了,毕竟在东都城里这些有身份地位的公子哥,平日里无事之时杀人取乐都只是寻常事,何况自己今日是送上门来。
后来他自然是没死成,项流云只是仔细询问了他的身世,然后这个俯身弯腰蹲在他身前的年轻人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是想要继续这般和狗一样活着,还是想要站起来做人?想要站起来做人就和我走。”
那时他没得选,只能死死的跟在项流云身后。很多年后的夜里,他时常会想,要是在当年的那个巷子里他不曾跟随项流云,那而今的宋闫又该是如何?
只是每到此时他总会大汗淋漓,泪流满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