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天、地、人”三个字的大旗,其中人字居中,天、地分列左右。
上官住进了大殿,恭恭敬敬地在三尊香炉中插上了三炷香,对师父行了个礼,再跽坐下来。见徒弟前来,海道子放下书,问:“阿住,你来了?”
“给师父请安!”
“这几天没怎么见到你,说说吧,所来何事?”
上官住试探性地问:“听说,师父最近有一套什么《五行金丹大旨》?”
“哈哈。”海道子笑了,捋了捋胡须,“是阿俍告诉你的吧。你提这东西,我就知道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为师言明吧,若要那女子留下,你要依我三件事。”
“师父请讲!”上官住欣喜若狂——事先他还以为,要跟师父磨一阵嘴皮子。
海道子习惯性地,一字一顿地说:“所谓的三件事,一是这女必须行得端,坐得正,不是奸恶之徒;其二是,为师羽化之前,你始终是修道之人,切莫对她动情欲;其三,若要留在我海心山海心宫中,必须成为我海道子的弟子,若她无名无姓,我便给她起名字。这三条,缺一不可。”
“都答应,没问题。”上官住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海道子望望徒弟,笑着说道:“明日,你带她来见我。只是,你小子要时刻铭记,斯人伫立,浅观即止。”
“好,好,谨遵师命!”上官住诺诺应着。
日落时分,夜色在这高原的天空中泼出一幅独特的蓝黑,星云点缀,圆月初升,乌鹊归巢,海畔的听望亭中,涛声依旧。上官住备好了晚餐,在此等待少女的到来。山的方向,只见那抹紫色的倩影款款而行,愈发地近了,他便上前去迎着她。少女见了上官住,微微一笑,二人并肩步入亭中。
晚风吹拂,并不寒冷,只是带有一丝凉意。桌上铜炉炽热沸腾,上官住从中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少女碗中。面纱之下,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索性就摘下面纱,大快朵颐起来。上官住盛上一碗饭,说:“好消息,以后能与你常相伴了。”
少女抬起头,将视线从碗中移到上官住面庞上,有些疑惑地说:“何喜之有?本来就打算留下。”
上官住有些不好意思,交代道:“其实我当初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能否留下,还得看师父的意思。今天下午,我去问了师父,他也愿意你留下。”
少女不喜不悲,只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多谢了。”
“不过。”上官住又说着,“但要留下,就要求你一件事。”
“何事?”
“在海心山上,除开做工的仆役、船夫之外,就只能是师父的弟子。”上官住抬起头,望着亭子顶棚说,“师父有言,你要留下,就必须做他老人家的弟子。”
“原来如此,这岂不是更好。”少女笑了,“先生救我于昏厥,又开药方治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能做先生弟子,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听闻此言,上官住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大喜道:“那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上官住的师妹了。”
少女笑靥盈盈,叫了声:“师兄!”二人在这海畔涛声里,月光笼罩下,笑声氤氲中,吃完了这一餐。
于是,第二天,海道子与少女面谈了一番,听她讲完了之前的身世,就欣然收下了这个女徒。少女不愿讲出自己的姓名,海道子就因其从西域慕喀的司国而来,把音近的“慕容”作少女的姓;又因为少女随身所携镌刻着佉卢文的剑与由佉卢文写成的书,就用佉卢文的“佉”字作少女的名。从此以后,这少女的名字就叫“慕容佉”。因慕容佉年龄小于公孙俍、上官住,又长于万俟俊、司空佐,因此居四人之中,为海道子的三弟子。
绮陌香飘柳如线,时光瞬息如流电。慢慢地,少女入了海道子的门下已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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