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尤浑这等奸臣往来。奉命督工监造摘星楼时,听闻得你三丁抽二,有钱者却可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杀伐,狐假虎威,行似豺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门切齿,万户衔冤。”
说到这里,他又道:“常言道,‘祸由恶作,福自德生。’阁下需从此改过,那些恶事切不可再为!”
崇侯虎听得满目烟生,口内火出,拍案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当众辱骂欺凌于我!你有什么能耐,敢如此当面以诬言污蔑我!”
姬昌皱了皱眉,望着崇侯虎道:“崇贤伯,鄂贤伯好言劝你,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还有殴打鄂贤伯不成!鄂贤伯这番言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何故这么大火气!”
崇侯虎听他这么一劝,也不敢再动手。
姜桓楚也道:“大臣厮打,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且回去睡罢。”
崇侯虎只道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欺他,只得忍气吞声,自去睡了。
剩下的三位诸侯之长又重新开了一席,三人共饮。
一直喝到二更天时,驿馆内有一驿卒,在门外见三位大臣饮酒,摇头叹曰:“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
姬昌听见这样言语,便问道:“什么人说话?叫过来。”
侍从们连忙过来,齐齐跪倒在地。
姬昌问道:“方才是谁说‘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这句话的?”
众人答道:“不曾说过这话。”
姜、鄂二侯也不曾听见,疑惑道:“是不是你听错了?”
姬昌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听错?”
他把家将叫了进来,指着地上的侍从道:“全都拿出去,斩了!”
驿馆的侍从听到这话,顿时遭不住了,只得将说话之人供出来。
“回禀侯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
姬昌听罢,让众人散去,只留下了姚福,望着他问道:“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诳有罪。”
姚福道:“候爷在上,这一件事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两位殿下也被大风刮去,大王宠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准备不分皂白一概斩首。今夜小人不忍,才不觉说出此言。”
姜桓楚听罢,忙问曰:“姜娘娘为何屈死西宫?”
姚福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是大王无道,杀子诛妻,自立妲己为正宫……”
他将前因后果细细诉说一遍。
姜皇后乃姜桓楚之女。
女儿惨死,他至今方才得知,心中绞痛,身似刀碎,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姬昌命人将他扶了起来。
姜桓楚痛哭道:“我儿身为皇后本应母仪天下,却被剜目、炮烙双手而死,自古及今,哪有此事!”
姬昌劝曰:“皇后受屈冤死,殿下无踪,此事定要在明日面君之时犯颜力谏,分个清白。”
姜桓楚痛哭流涕道:“此乃我姜门之不幸,岂敢动劳列位贤伯上言。明日我姜桓楚独自面君,辩明冤枉。”
姬昌摇头道:“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次日,帝辛早朝升殿,聚集两班文武。
午门官启奏:“四镇诸侯之长在午门外候旨。”
帝辛道:“宣他们入殿觐见。”
不一会,姬昌等人到了殿前。
东伯侯姜桓楚高擎牙笏,将奏本呈上,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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