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他之间的缘分到了呗。”
老农医按捺心中想要揍人的冲动,属实面前的道士太过欠揍,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何时走?”
不出手揍人还有另外一因,无非是面前的道士实力太过能耐,就算是老农医全盛时期,对付面前的道士,也只能在对方六七成的修为手中侥幸逃脱,只能说对方无赖有无赖的本事。
说道此处,道士变得正经起来,望向镇外的岩邑山说道:“至于几时走,要看那小子几时想走。”
老农医有些不忍心的问道:“真要如此?”
道士点头道:“命需此劫,斩碎命桥。你太过心慈,总想着再等等,甚至想要以己之力蒙蔽天道,岂不知生之该有的劫,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而且也不尽是坏事,此劫起,今后生啊。”
老农医望着院内仍然歪斜的背篓,有些心疼的说道:“希望吧。”
一旁的陈嘉湉还未从之间的疑问中缓过来,又陷入另一番迷雾,怎得今天的师傅变得比以往有些不一样,小师弟也是。突然想起昨日师傅说的那句话“今天在,明天呢?明天若在,那后天呢?”,嗅到某些意味,心境震撼,险些崩塌。
老农医慌忙的撇了眼依旧慵懒躺在椅子上的道士,对方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老农医心神愤怒,一脚踩向道士,可惜被道士躲过威势迅猛的一脚。
见到老农医愤怒的样子,道士心情大好,从袖筒里掏出一块青玉鸾佩,扔给陈嘉湉,故作心疼的嘀咕道:“哎,上好的青玉鸾佩,心疼啊。”
老农医冷哼一声,似乎再说:你抢了我的弟子,一块小小的破玉佩就心疼成这样,倘若有天你被抢了弟子,岂不是要吃屎一样难受。
道士并不理会老农医,跳下椅子,双手掩后,哼着昨日李家做寿演得曲子欣然离去。
接过青玉鸾佩的陈嘉湉,心境这才稳住,心中困惑极大,眼神迷离的望向师傅,希望能够得到心中想要知晓的答案。
老农医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过两日,到时都告诉你。”
陈嘉湉这才止住嘴边想问的问题,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院内背篓。
临近晌午,蒙蒙小雨才停下,雨后泥泞的路,走起来最烦人,爹娘编制的布鞋,舍不得踩在泥路上,只好挽起裤脚,光着脚走。春雨的清凉溶于泥土,与光着的脚贴合一起,舒服极了,年幼的孩童踩上深埋在土壤下,并带有尖锐的石头,倒地捂脚翻滚,面情痛苦不堪,哭嚎声震彻半里路。衣服因倒地翻滚而变得脏烂,回到家后又是一顿揍骂,孩童心中埋怨那块无辜的石头。
待到四下无人时,孩童偷偷找到那块害人不浅的石头,将其挖出,居心叵测做了个蹩脚的陷阱,只要是明眼人都不会踩到上面。
一切完毕后,孩童揣着喜悦的心情蹦跳回家。
坐在廊檐下的卞长安,瞅准雨势停歇间隙,背着早已准备好的背篓,里卖塞满了烧纸和埋藏在烧纸里的一把清香,拿起铁锹,迅速的跑向小镇外的坟山,那里埋葬着整个礼台的死人,今日的坟山格外繁闹,缕缕燃起的白烟,似乎要掩藏礼台。
清明祭祖乃是先辈传下来的,丢不得。
除杂草,添新土,烧纸钱,燃清香,皆是祭祖需做之事。
卞长安杵着铁锹,看着花了一炷香时间忙完的除杂草和添新土两事,心里额外的安稳,低声细语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想爹娘的意思。
一簇烧纸火,一缕清香烟。
十四岁的身影跪伏在地,把头深深埋在地上,怕脸颊忍不住的两行泪渍被爹娘发现,害得爹娘在下面挂念自己。
世人常说:人死后可前往地府投胎转世。
卞长安不知真假,但是他早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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