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没儿没女,现在部下也都跑光了,谢谢你们愿意当我的听众。”
我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皮,没有吭声。
他依然闭着眼睛,慢慢说起来:“1967年我出生在福建龙岩的一个小山村,18岁的时候考入广东工业大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被分配到一个国内顶尖的研究所工作,两年之后被调到404厂,曾经连续三年被评为”
我打断了他:“这不是表彰大会,你交待罪行。”
“好吧”他闭着眼睛艰难地喘了几下,接着说道:“我想想,我都干过什么坏事首先,我没有玩弄过女性,我发誓那是个冤案”
我再次打断了他:“我只想听我爸是怎么死的。”
他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过了会儿,他突然说:“我杀的。”
虽然我早就有所怀疑,但还是抖了一下。
四爷忍不住说话了:“你怎么杀的?”
陈工微微抬了抬眼皮,但终究没有睁开:“你想听吗?”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
我痛苦地垂下头去,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陈工说:“他找到了‘错’,但是他不肯告诉我位置。”说到这儿,他变得有些气愤,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我们可是最亲密的朋友,同事,战友,我们一直都是并肩战斗!”
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你家搬走之后,我带人去搜查过,希望找到有关‘错’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
说到这儿他笑了一下,那神态很像在吐槽一个老朋友:“你爸这个人太贼了。”
我说:“还有呢?”
他说:“后来我掌权了,通过一次次的探索,终于摸清了‘错’的大概位置,于是建造了404陂和那个虹吸管,虽然我已经十分接近那种东西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它”
我说:“你为什么要迫害我?”
这个转弯太急了,他微微愣了一下,接着说:“当我知道你是赵一清的儿子之后,我很警惕,我怀疑你是回来调查你爸的死亡真相的,所以才找各种借口要把你赶出去”
我说:“我爸的那本日记就是你抢走的,对吗?”
他竟然闭着眼睛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我这个问题太可笑,还是那个笔记本真是他抢走的,他感觉这个行为本身太可笑。
我抓住他的双肩使劲晃了晃:“你说,是不是?”
他终于痛快地点了点头:“是。”
这让我有些吃惊:“为什么我觉得大喇叭里不是你的声音?”
他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变声器吗?”
我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了那本日记?”
他说:“如果说那是一本书,那么最初它等于是我和你爸‘合著’的,但是后来你爸和我渐行渐远,他把它给藏起来了。你这次回到404,我怀疑你知道它的下落,所以就去了你的家,果然看到了地板下的那个洞洞”
我说:“它现在在哪儿?”
他说:“跟扎卡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我说:“你还在骗?”
他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打算吗?”说到这里他悲凉地撇了撇嘴角:“都没有意义了”
停了停,我又说:“你还干过什么?”
他摇了摇头。
我说:“我替你说吧,你还把乾叔踢出了404,你还雇佣了那些变异的长毛人帮你排除异己,甚至杀过人,你还怀疑邢开是我爸的弟弟,利用职权对他百般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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