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一点都不颤,而且铿锵有力,换了我现在我都紧张得不停地吞咽口水了。
我开始在心里暗暗给他加油。
扎卡转身问“黑框眼镜”:“你们通知武警了?”
“黑框眼镜”笑得有些谄媚:“他撒谎。”
我的心一沉。
扎卡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看着陈工。
陈工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很鄙夷地看了一眼“黑框眼镜”,对扎卡说:“你觉得我通知武警过来,还需要提前通知他吗?”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腕表:“他们应该快到了。”
扎卡眯起眼睛打量他,似乎在观察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陈工很肯定地朝着扎卡点了点头。
扎卡说:“就算武警来了,他们也找不到这里。”
陈工摇了摇头:“你以为他们是吃素的,都看不懂一张军事地图吗?”
扎卡说:“这样吧,我们谈个双方都能接受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突然“嘭”的一声,不知道谁开枪了,子弹射在了扎卡和陈工之间,窜起了一股灰尘。
扎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一个留守人员,他正是那个板寸。板寸也很惊慌,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土枪,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猜,也许是他太紧张扣动了扳机,也许是土枪太老自己走了火。
这一枪仿佛是个导/火/索,一下就把战火点燃了。愣怔了几秒钟之后,象鼻人那边也开枪了,我都快吓尿了,拉起四爷撒腿就跑,小差和老沪紧跟着追了上来,这时候,我们背后已经枪声四起,就像春节放鞭炮一样。
我拽着四爷,尽可能地弯着腰,绕着砖垛,朝着出口方向冲去,那些武装人员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一时没人顾上我们。
我们四个人冲进了漆黑的隧道,我打开了手电筒,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我的听觉却没有掉链子,我觉得多了一双脚步声,我一边朝前跑一边朝后照了照,背后果然跟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黑框眼镜”,我猜他本来想悄悄靠近我们,看到我把手电筒照向了他,他立刻抬起手来,枪就响了,“嘭”一声我还是想说,真的跟小孩放炮仗差不多。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打中,但两条腿一下就软了,我使劲拽了四爷一下,跑得更快了。
谢天谢地,隧道拐了弯。
四个人根本没机会说话,只顾朝前跑,而背后那双脚步声就像魔鬼一样穷追不舍。
旁边出现了一条通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齐刷刷地冲了进去。这条通道更原始,除了地面安了石板,两侧和顶部都是石灰岩。我们刚刚跑出几十米,前面出现了一堆堆的袋子,此时它们成了重要掩体,我们迅速冲过去,躲在了一堆袋子的背后,并且关掉了手电筒。
我急火火地问老沪:“你有什么武器吗?”
他说:“没有,你不是有一把三角刮刀吗?”
我说:“跟枪比起来那也算武器?”
四爷说:“这是什么味儿?”
实际上大家都闻到了,只是来不及说而已,整个通道里都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硫磺味。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身边这些袋子,发现它们是牛皮纸包的,我抠了抠,里面还有防潮的油毡纸,我又抠了抠,露出了一些黄色粉末。
我靠,这是一堆炸药。
我说:“快跑!”
“黑框眼镜”已经追进了这条通道,熊孩子又开始放炮仗了:“嘭!”“嘭!”“嘭!”
我们四个人就像丧家之犬,继续朝前冲去,大概跑出100米左右,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地下空间都摇晃了一下。
我们几乎同时蹲下来抱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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