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现了七八个留守人员,他们围着一堆篝火正在取暖,我认出有那个光头,还有那个板寸,他们旁边停着几辆脏兮兮的货车。
板寸看到我们之后站了起来,问“黑框眼镜”:“他们咋地了?”
“黑框眼镜”说:“添乱分子。”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没有说我们是“动乱分子”。
接着“黑框眼镜”走到一辆货车背后,拉开车厢门,对四爷、小差和老沪说:“上去。”
四爷说:“送我们出去?”
“黑框眼镜”说:“不要嘴欠。”
四爷朝我看了一眼,我又对她做了个嘴型:等我
“黑框眼镜”把他们三个人关进货车之后,对我说:“你跟我过来。”
我跟着他来到另一个货车背后,车厢门敞开着,车上摆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一盏护眼灯和一只对讲机,有个人披着棉大衣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审阅一些文件,颇像战争年代在窑洞里指挥作战的首长。此人大概50多岁,身材有些瘦小,眉毛很重,却没胡子,一双眼角耷拉着,下眼泡很突出,看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工了。
移动办公?时尚啊。
接着我想到了核武器的一种:路基发射装置。正常的核武器是通过核弹井发射,不过那很容易被敌人一锅端,所以霸权国家就研究出了路基发射装置,简单说来就是移动炮台。
“黑框眼镜”把我推了上去。
犯人都有个座儿,我却只能站着。
陈工端起一只很大的搪瓷茶缸,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又轻轻放在了桌面上,然后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竟然有几分慈祥。
我说:“你就是陈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他说话了,声音就像风干的海带:“你说你是赵一清的儿子?”
我说:“是的。”
他没有对我是赵一清的儿子这件事流露出任何感情色彩,比如说亲热,或者惊讶,或者警惕,或者排斥,什么都没有,他把桌面上的钢笔拿起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才轻轻地说:“好,你说吧。”
既然这么不客气,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说:“我不能白说。”
陈工把钢笔放下来,很客气地问:“你想要什么?”
我说:“放我们离开。”
陈工靠在了椅背上:“你先说你的信息。”
我说:“我们进来什么都没干,就在城区转了转,两个同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后来我们确定有人在害我们,我就一个人跑出去报警了,可是”
陈工直接打断了我:“我很忙,你说你的信息。”
我怀疑他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诉苦是没用的。我转头看了看,那个“黑框眼镜”并不在车下,这才说:“你肯定知道404里有一伙人,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我们叫他们象鼻人”
陈工肯定知道,但是他并没有任何表示,就那么看着我。
我说:“你们内部有人勾结他们。”
陈工终于皱起了眉头:“谁?”
我说:“就是刚才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人。”
陈工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我说:“你早就知道?”
陈工并没有回答我,他改变了话题:“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了,可惜他走得早。”
我一下就觉得他亲切起来,我说:“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陈工叹了口气:“那时候404正准备撤离,我们发现石棺的辐射数据有异常,觉得有必要尽快封闭它,如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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