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出去看了看,雨已经停了,船并未靠岸,我听到船尾传来了争吵声。
我赶紧叫醒碧碧,一起走了出去。大黑和二黑好像闹翻了,船长也在,我们听了一会儿,好像大黑被海蜇蜇了,但船上没有应急药,他担心自己死掉,要求返航,但二黑为了挣这笔出海费,不同意半途而废,两个人就戗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大黑的手,手腕上果然有块很明显的红斑。
碧碧说:“做过处理没有?”
大黑恶声恶气地说:“拿水冲过了。”
碧碧说:“海水还是淡水?”
大黑说:“淡水。”
碧碧说:“要用海水冲,淡水会刺激刺胞释放毒液。”
大黑说:“啥叫刺胞?”
碧碧说:“你就不要让我给你解释专业名词了,反正不能用淡水冲。”
大黑急了:“那咋办,我都冲完了。”
我说:“你再去厕所用尿冲一下。”
大黑转头看向了我:“真的假的?”
我说:“我看贝爷野外求生的节目,他被海蜇蜇了就是用自己的尿冲的。”
二黑说话了:“他没尿。”
在东北话里,“没尿”就是没种的意思。
本来大黑的火已经被我和碧碧给压下来了,被二黑一挑又着起来了,我觉得二黑就是想找茬打架。
大黑突然跑进厨房拎来了一把菜刀,朝着二黑就冲了上去:“今天我他妈把你大卸八块!”
二黑并不示弱,他挺着胸脯叫道:“你动老子一下试试?来来来,你试试!”
船长一步就跨到了两个人之间,他穿着工装,却戴着一顶白色的船长帽,那象征着权力,他吼道:“你们这是要翻天吗?”
船舱和船舷之间很狭窄,大黑被挡住之后,用菜刀指着二黑说:“你跟小六子干过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还敢主动跟我炸毛儿!”
二黑说:“你别跟我逼逼,有难耐你跟小六子唠扯去!”
战火升级之后,牵扯出了其他的人和事,捋捋,也许小六子是个女的,她是大黑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她可能跟二黑有一腿
大黑想推开船长,二黑赶紧从旁边抓起了一个拖把举起来,船长一看压不住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电棍——如果在公海航行,船长就是天,说一不二,《海商法》甚至赋予了船长准司法权,即船长可以对船员和乘客进行审判——我真担心,如果这两个人再不消停,船长很可能把他们电倒扔进海里去。
船长用电棍指了指大黑,又转身指了指二黑,大声说:“你们再闹腾我就不客气了!”
大黑把电棍朝旁边一推,大声说:“你吓唬谁啊?”
二黑借机挤过去踹了大黑一脚,大黑摔倒了,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都给我住手!”
我转头看去,老樊冲出来了,他举着单反正在录像:“我们花钱雇你们出海,你们半路停下来打架?还有点职业素质吗?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就给你们曝光了啊!”
二黑一挥手就把老樊的单反打到海里去了:“爆你妈个大菊花!”
那个单反里可是存着普吉岛的海龟、乌苏里江的大马哈鱼、亚马逊河的橡胶树老樊瞪大眼睛朝海里看了看,抡起拳头就朝二黑打了过去:“你赔我相机!”
大黑抱住了老樊的腿,老樊“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大黑身上,也不知道大黑是在帮二黑还是抱错了人,二黑扑上去就是一阵猛捶,也不知道他在打大黑还是在打老樊。
船长也冲上去了,抬腿就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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