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想了想,最后并没有走出去,又快步返回了剧院。如果说我刚刚的经历是一场噩梦,那这个剧院就是噩梦生产工厂,我要搜查一下边角料,然后再确定他们是怎么把这场噩梦制造出来的。
好在舞台上的灯一直亮着,三排顶光,足够了。
我从座位之间的通道来到舞台上,仔细找了找,没什么重要发现。
我又来到了后台,盯住了墙壁上的那些服装,走过去扒拉了一下,有一些少数民族的服装,蒙族的,彝族的,鲜族的,还有几件古代男人的长袍,一顶七品乌纱帽,几件民国女人的旗袍,两件高寒地带的大皮袄看来都是戏服。
我在这些衣服的口袋里掏了掏,都是空的。
最后我很不情愿地来到了那个地下入口前,内心斗争了半天,还是离开了,我打死也不愿意再下去了,哪怕里面藏着再大的秘密。
我要离开这个剧院了。走在座位之间,我一直在琢磨,四爷能被他们带到哪里去?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头绪。
我来到门厅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但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我静静地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我走过去把大门打开了,清早的阳光照进来,我在门厅里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两个物品架下面多了些东西,好像躺着一个人,难道是四爷?我赶紧走出去找了个砖头,回来把门卡住了,然后慢慢走向了物品架。
我终于看清了,那确实是个人,穿着草绿色的军装,脸上盖着解放帽
我来到他跟前,慢慢蹲下来,鼓了半天勇气才低低叫出了一声:“嗨。”
他纹丝不动。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为了挡光,可能把帽子摘下来盖在脸上,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别人把他的帽子摘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如果他还活着,门厅里这么黑,他根本无需挡光。还有,就算再累,也不会有人躺在这么冷的水泥地上休息。我把心一横,轻轻碰了碰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等了一会儿,留下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终于,我慢慢伸出手,碰了碰他脸上的解放帽,解放帽的帽圈正好卡在了他的脑门和下巴,它竟然没有掉下去。我只能捏住帽檐,一把拽下来。
我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长着一圈络腮胡子,他正是那个“排长”!
我盯着他,叫了声:“排长?”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就像一尊庄严的雕像。
我犹豫了一会儿,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鼻子下,等了会儿,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他真的牺牲了,这个事实颠覆了我所有自以为是的判断——难道,这真是1979年?难道,那些“敌人”真的存在?难道,刚才在地下真的是英雄的亡魂在跟我对话?
我马上想到了四爷,她会不会永远也回不来了?
还有,C加加和小马哥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也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怪事,去到了另一个时空,再也找不到返回现实的通道了?
眼下我能做什么?
只有一个选择——迅速逃离。
我把解放帽捡起来,重新盖在了英雄的脸上,然后快步走出去。
“排长”始终静默无言。
我走出红都剧院,来到栏杆前,全身都在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翻出去,衣服还被扎枪头刮了个口子。我找到我和四爷藏行李的那个灌木丛,东西都在,我却没主意了,我要不要带上四爷的行李?
现在,我需要减轻重量,赶紧找到离开404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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