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幕布背后喊起来:“李志远!宋德北!”
原来那两个人当“解放军”的时候,一个叫“李志高”,一个叫“宋德南”,这个“董庆贵”叫他们的时候,分别改了个字,毫无疑问,一会儿下来的两个人肯定还是过去那两个人,不过这个“董庆贵”提前埋下了伏笔——虽然他们是亲兄弟或者双胞胎,但名字并不一样
果然,两个人从那个铁梯子爬下来了:“连副,有什么吩咐吗?”
“董庆贵”没有说话,静静等他们下来。
两个人从后台跑出来,果然就是刚才那个“李志高”和“宋德南”,他们没有摘胡子,也没有戴胡子。
我突然说:“都不许说话。”
“董庆贵”愣愣地看了看我,我盯住了那个“李志高”:“你叫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头问“董庆贵”:“他们是什么人?”
“董庆贵”说:“应该是共军的特务。”
“李志高”这才看了看我,说:“共军的特务有什么资格问我话?”
我说:“你回答我。”
“董庆贵”挥了挥驳壳枪:“你回答他。”
“李志高”说:“我叫‘李志远’。”
我又看了看那个“宋德南”:“你叫宋德南?”
“宋德南”就像怕惹上麻烦似的立刻说:“我叫宋德北。”
这出戏看似漏洞百出,其实还是提前做了很多功课的。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有个双胞胎兄弟在当共军,对吧?”
“李志高”和“宋德南”都看了看“董庆贵”,他们见他们的“连副”没什么表情,这才对我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们演到现在已经有点无赖了。
我把脑袋转向了“董庆贵”:“你在‘解放军’里的时候是什么职务?”
“董庆贵”说:“我一直为党国效劳。”
我说:“可是你有个哥当共军,对吗?”
“董庆贵”摇摇头:“那是我弟。”
我说:“你弟现在在哪儿?”
“董庆贵”的表情有些黯然,但马上变得坚毅起来:“他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清缴了。”
我看了看其他人:“那些被‘清缴’的共军碰巧都是你们的一奶同胞?”
“董庆贵”替他们回答了:“上峰派我们这些人来执行这次任务,就是为了考验我们在亲情面前对党国是否忠诚。”
那个喜欢耳语的人又在“董庆贵”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不再搭理我,朝四爷扬了扬驳壳枪:“走吧。”
四爷使劲地扭头看着我,我忍不住朝前跨了一步,立刻被一支步枪拦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枪支,它的木头部分颜色很深,都有点将近酱色了,金属部分乌黑乌黑,只有藏在枪管下的刺刀是青白色的,我闻到了一股机油的味道。
“董庆贵”回头看了看,对拦住我的大兵说:“他不老实,把他捆紧点儿。”
这个大兵立即掏出一根行军带,把我的胳膊也捆住了。
四爷还在扭头看着我,我一边摇头一边对她做了个嘴型:没事儿——
“董庆贵”又推了她一把,她终于被幕布挡住了。这块幕布上也是几座军用帐篷,远处也有山、湖泊和芦苇,看来跟地上那个舞台是同一幅画。
我不是在安慰四爷,我的推理是这样的——他们一直在表演,而且演得那么卖力,比当下很多小鲜肉都敬业,这说明他们想骗住我们,如果他们想要我们的命,那就没必要下这么大力气了,既然都要死了,骗不骗还有什么意义呢?早都动手了,他们拿的可是真家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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