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一种,都足以吃喝不愁,更何况楚昀是有些真本事的。
想着银子的事,楚昀忽然念头一闪,又记起师父临终前提到埋在午阳观下的宝物。
也不知是何宝物,能值得几两银子,可根据这来时一路琢磨,他隐约觉得,自己多半是上当了,知子莫若父,那清元老道与他情同父子,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闷头走路,日薄西山之时,在路人的指引下,已然到了城外午阳山下,抬头张望一眼,吐了口气,历经许久,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拾阶而上,正直晚春,两侧树木郁郁葱葱,杂草长满了石阶的缝隙,因为鲜少有人踏足而生的到处都是。
行了半柱香,终于到了山腰上的午阳观,道观前的门楼依然屹立,上面三个硕大的“午阳观”依稀可辨,只是墙面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斑驳。
来时师父向自己描绘的临安城,纸醉金迷,繁华烟云,没有繁华,只有烟云。
入了院中,杂草丛生,一片荒芜,院中假山也已损坏,楚昀啧了两声,眼前的场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上一些。
穿过院落,正前是道观的主殿,两侧门联也已经褪色,依稀能看清写的什么。
天近元门,上极斗牛之气;
云开黄道,永依日月之光。
推开老旧木门,只有一张供桌上摆着三清神像,香炉都已经歪倒一边,里面的香灰因为时日太久,早已和灰尘混在一起,洒了半个桌面,神像上蒙了一层灰,与两侧的帘布之间挂着数张蜘蛛网。
前院的几所殿宇是用来做功课迎香客,后院才是居所。
从前殿隐蔽的侧门走出,穿过月洞门,来到后院,只见院门紧锁。
楚昀“咦”了一声。
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道观久无人居,按理说这后院遭贼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看那门锁,并没有一点锈蚀的迹象,倒像是有人居住一般。
楚昀把着锁,手上力道微微增大,便将那门锁扯开,推门而入,更觉奇怪。
后院内竟然干净异常,似乎被人精心打扫过一般,院落中的一丈见方的水池里甚至能看到游鱼,池胖的柳树也已是嫩叶满枝,与前院的破落大为不同。
可凝神细听,并未有声音传来,似乎并无人在。
穿过院落径直走到房前,推门进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里面桌椅干净,床上铺着被褥。
果然,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难道是太久没有回来,老窝被人占了?
眼前的景象让楚昀有些懵,而且瞥到一角衣物,似乎……还是个女子的衣衫。
不对,这是……妖气?!
忽然间,他又想起在府衙时萧参军说的午阳观闹鬼之事。
难不成真有鬼?
仔细打量了一番房间,更加确信,恩……这八成是个女鬼!
还是个爱干净能持家的女鬼!
楚昀不由有些激动!脸上也露出惊喜……额,慎重之意!
何方妖物,竟敢在我的道门的地界上撒野!
他又在其他房间转了转,果然,连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还有尚未吃完的米面。
唯独不见在此居住的人。
楚昀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翻墙进入的时候,一只白毛鼠正躲在墙角下的洞中,偷偷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没一会,那白毛鼠就消失不见。
等待了片刻,见始终不曾有人回来,楚昀也不再干坐着,背着行囊折身回到前殿。
太久无人照看,连神像身上的颜料都已脱落,露出泥塑的底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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