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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天劫淬炼,其中作为遮掩规避天道气机的引子,那道属于涅槃大圣的残魂,却在悄然间发生了异变,老祖的本命仙剑转瞬之间化作一柄绝世凶剑,最后依旧是剑阁付出沉重代价,这才将其镇压于剑冢孤峰之中。
而黑袍老者,便只是过往岁月里,那些所有从不后悔镇守这座剑峰的守山人里,被那妖异剑气影响蒙蔽的,毫不起眼的又一个剑傀而已。
正如老者从未对帮了七界山,他们剑阁却反而还要再吃个哑巴亏,而生出过什么头脑发热的芥蒂来一般,进入剑冢逐渐被剑气影响快成下一具剑傀的老者并不后悔,无牵无挂的他更没有丝毫的遗憾。
毕竟,于前者而言,即便是为人族立道的老祖宗最后依旧是落得个憾然兵解的下场。
大道无情,天理循环,活在这片天地下,一切始终都要讲究“规矩”二字,尽管这条规矩完全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当然,好处不是没有,此后的剑阁与七界山更加的气同枝连,就再不是什么没有道理的事了。
于后,每个剑阁之中的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道,或许他的岁月尽消耗浪费在了这座孤山里,但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假装进来闭关实则为他解闷的阁主。
如今,又有在山下筑庐的晚辈,老者虽然所有情绪几乎快被那妖剑的气息消磨殆尽,却犹不自主的,在那张常年遮掩在黑袍下呈现一副病态苍白的脸上,展露一丝僵硬且难看的笑意。
这几年,倾听时不时入剑冢助他镇压心魔的阁主倒苦水,也让他这个早已无法正常出山的剑阁长老,看出了些当年不管是他剑阁,亦或是七界山,都既定默认的布局。
比如,这把镇压在剑冢之中的绝世妖剑,未必不是七界山元圣卜算子当年未雨绸缪,留下对付灵山那个世间唯一混元的后手。
……
……
负剑峰旁,孤山起飞檐的矮山上,清风楼畔几声仙鹤脆鸣,熬过冬月的透彻寒风,自山中温泉扶摇而起,欢快的撞破暖云,歇脚于那座四层楼阁,恰好诞于旧年隆冬,才学会振翅尚且年幼的稚鹤,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尚不怎么熟悉的世界。
于是一道模样清秀,气质不俗的青白身影融入周遭风景,映入那白羽鹤瞳之中。
回山后的江元尽管犹豫万分,最后还是带着忐忑,将自己七界山的身份如实告知了各位师兄姐。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不管是大师兄陈乾,还是二师姐钟离雪似乎都早已知晓,听他主动承认以后,不过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后陈乾便继续与剑痴通知律剑峰,彻查青坪山一事,毕竟大师兄已经说过此事交由师门长辈处理,他们除却通风报信,知会律剑峰执事堂,便也无法再插手更多,至于钟师姐,点头之后便复又继续伏案,抄录起小楷来。
猜出针对自己的人是哪方势力,却忍住没有告知陈乾师兄的江元,深知如今自己这点低微道行还无法让背后黑手伤筋动骨,所以,只是在心中的那个小本本上又对灵山记上了一笔,待他出师下山之时,定会亲手前去,新账旧账连本带利一并讨清。
暗自下定决心正欲回清风楼巩固修为的江元,被再次抬头的钟离雪叫住。
“我要离开清风楼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三层阁楼中那些书架中的新旧孤本你可以随意翻阅。
看完了书,如果还觉得积郁不得,师弟再入剑楼不迟。”
查看过元妙散人身上剑伤,辨认出其中若有若无暗含一抹与吴生枯木逢春意,殊途同归的淡薄剑意,钟离雪不再刻意忧心江元的修行。
至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即是担心,如果江元三番五次被针对,恐着了外道,乱了道心,那么借这一屋子的书静心养气不失为另一种修行,倘若仍觉得心中积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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