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孩童们玩心四起。
然而,今日李文道还是察觉的一些不对劲,虽然这私塾离青阳镇还有些距离,但李文道的消息却是十分灵通。
他也知道了青阳镇最近的大事:县令吴全秀失踪,孙氏钱庄解封,再联系到易文冷言这几日的反常行为,李文道隐隐查察觉到了不对劲。本身冷言走的和易文就很近,易文又与孙氏钱庄走的很近,这其中难免会有些牵扯。
这日,刚刚到放课时间,学童们还在收拾行装,李文道就已经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直接将两人叫到了屋中。“你们两个这些天去做什么了。”
李文道的表情出奇的严肃,面色冷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眸瞳之中闪着森冷之色。“青阳镇的那些事是否与你们有关?”
冷言本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被这样一番质问,已经脸色通红不敢说话了,只得连忙躲到易文身后。易文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去的,能够在被李文道发现之前完成计划已经是大幸了。
“先生,我们确实助了孙氏钱庄一臂之力,以报孙掌柜之恩。”易文也低着头,似乎不敢与李文道对视,而话语之中却是不卑不亢,十分平静。
“一臂之力?那吴全秀为何失踪了?”
“贪官墨吏,鱼肉百姓之人,死不足惜。”
“你!你啊!”李文道一副恨铁不成钢之色,那一抹胡须气得直发抖,声音都已经开始打颤。易文身后的冷言更是不敢看了,扒着易文的肩膀把头埋在了后背里。
“唉,唉,唉!”李文道连叹数声,一声重过一声。“你切莫忘了你是读书人,怎么行事尽是江湖人士之风。若是那县官祸害一方,你自可拟书告他,或上言府中,你怎么就...唉!”
“手中的刀更管用。”易文只是淡淡答复。
“那你知不知道,这县官再怎么坏,那也是朝廷的官,你能杀他吗?我恐怕府里的追风铁捕都已经来调查啦!”
易文轻轻摇头,“吴全秀此行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就已经掩盖了所有行踪,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向我们。”
“你呀!”李文道已经气得开始发抖,不自觉地用力拍着手掌,自己这个爱徒怎么在这上面就是这般冥顾不灵。“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的!那些府里派来的人,他们查不到人,就会直接抓人回去交差。你说!所有的人之中,是不是你的嫌疑最大!”
易文听罢却是沉思了一会儿,他前世做巡天卫指挥使之时也查过不少案子,但是每一个案子都讲究人证俱全,因为最终是要向皇上呈报的,皇上万一起了哪怕一丝疑心,那便有十百颗人头落地。
这样的数十年的经历让他以为只要不留证据便可逍遥无忧。可是在这远离京城之地,天高皇帝远的,捕快们也只不过交差而已,至于真相,没有人在乎。
“到底是被经验所害了。”易文轻轻呢喃道。
李文道没有听见易文的低语,而是背着手,来回在这房间踱步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易文作为他的爱徒,李文道自然不会舍弃他,此刻他也是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罢了罢了,冷言,你先回去罢,易文跟我来。”只见李文道终于想到了什么,一咬牙下定决心,开口吩咐道。
冷言如释重负,一跳一蹦跑出了房间,临走时还扒着窗户看了眼易文,鼓着嘴眨了眨美瞳,似乎是再说:抱歉啦,先走一步啦。
易文苦笑着和冷言对了个眼神,随后跟着李文道回到了他的房间。只见李文道走到书桌之前坐下,闭目沉思,只是招呼易文道:“你去磨墨。”
易文知道此事若要解决还得靠李文道,也悔恨自己初次下手竟然就落得这样个后患,此时也只得乖乖听从李文道的安排,站在书桌的另一边开始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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