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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捧白灰迎面兜来,任舟下意识闭上眼睛脚尖点地,往后飘退,可从督造部里头传来急速的破空声,任舟背后被结结实实印了一掌,打得任舟向前扑去。
还没等落地,任舟便觉两只手被钢钳一般的东西扣住了,未待反抗,他左胸隐约刺痛,这是灵觉在预警!闭着眼睛的任舟奋力一侧身,只觉得右肩一麻,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痛,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几个兔起鹘落,身形变换,任舟就已经捂着右肩,单膝跪在了督造部台阶之前。
“哟!师兄,这是怎么了啊?”洪森的声音仿佛地沟油里的蛆一般钻进了任舟的耳朵。
任舟忍痛低头在左臂上把眼皮上的白灰蹭掉,才睁开眼睛向声源方向看去。
“被蚊子叮了一口,让竹竿大人贱笑了!”任舟咬牙忍着肩上的疼痛,打眼瞥了眼右肩——一根龙形的金钎子从锁骨下方斜斜钉了进去,狰狞龙头在肩窝旁张着大嘴,龙尾则贯穿了肩膀,带着淋漓血迹,从三角肌的位置伸出好长一截。
“哈哈哈!蚊子?哈哈哈哈!”洪森仿佛听到极好笑的笑话,笑得直擦眼泪,“师兄可真幽默,这物什可是小弟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淘腾了十多天、死了十几号人才弄到手的宝贝!你叫它蚊子?”
任舟感觉肩膀里的东西好像长了脚,还越伸越长,所过之处麻痒如蚂蚁钻心,继而辛辣如火灼,再然后就如蠕虫般蠕动,胀满后便是剧烈的撕裂之痛,硬生生让任舟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麻了半边身子,体内七轮运转生涩,就像生了锈的轴承,嘎嘎吱吱,转一点,颤半天,不堪重负。
看着任舟冷汗淋漓,豆大的汗水在青石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但死死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的样子,洪森冷笑道:“小弟不才,斗胆给师兄长长见识!这东西叫金龙封水刺,总共三支,上封印堂,中封心口,下封丹田,可小弟我吧,仓促间就只找到了这么一支,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先让师兄品鉴一番,滋味如何啊?”
任舟此时哪里还听得到洪森讲了什么,满耳朵都是滋滋啦啦的干扰声,就像是没信号的老旧黑白电视机,眼前金光点点,视线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喘息声就如破风箱,喉头处仿佛卡了一口老痰,不上不下。
洪森兀自奚落了任舟好一会儿,但收不到半点反馈,顿觉寡淡如水,便举步向前,在任舟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家师兄。
猛烈的日头渐渐爬出了云朵,洒在青石板上,把洪森和任舟的身影拉的好长。
洪森捂着鼻子,忍着酸楚和钝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七轮洞天术留下的旧伤,让洪森恼羞成怒,折磨任舟带来的一丝丝快感顿时不翼而飞。
“师兄让小弟日日饱受折磨,但小弟不如师兄心狠,见不得您受这么大委屈,这便送您上路,一路走好!”洪森言罢提膝鞭腿,直抽任舟太阳穴。
腿声呼啸,直接穿透了任舟的脑袋!
任舟仍自顾自的痛不欲生,咬牙坚持。
洪森瞪圆了眼珠子又眯了起来,刚刚完全没有实感,肯定没踢中!而人就在那里,动也不动,怎么可能踢不中!?
“我看你还能如何!”洪森这次干脆抽出腰刀,举刀过头,力劈华山!
洪森此时眼瞅着任舟的身影闪了一闪,又闪了一闪,就像是受干扰的信号图像,赶忙手下又加了几分力,刀势更猛!
“哧!”
洪森一刀斩入青石板,可任舟已经消失无踪……
“啊!”洪森抽刀狂舞,继而在烈日下涕泪横流,疼的满地打滚……
……
任舟只觉得天旋地转,东磕西碰,好不容易落了地,再也忍不住腹内翻腾,张嘴一口污血吐了出来,但这也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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