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下眼,他说道:
“七家之下,你自行做主。若七家之人真涉足其中……朕自会处理。”
“是。”
“不过也不可太过辛劳……这次下了江南,给朕老老实实的在扬州养病。什么时候悟道了什么时候出门!若是伤势未好,再敢跟之前一样偷摸跑去伊阙和玄素宁喝茶泛舟,朕定不轻饶!”
“呃……”
看着面露愕然的女子,杨广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多余之事不说了。把这壶连心酿喝光再走,前些时日,扬州县丞来报,今年江南的花可是开的好看至极。江南才子多,倒时候说不得,禾儿你就能看到哪个入的了眼的才子,那到时可真是一桩美谈了……哈哈哈哈……”
三人都知道是谎话。
可往往有些时候,也只有谎话,最好听了。
尤其是看到了女子那似酒醉,似羞红一般的两颊时。
……
一顿只有四个菜的酒宴吃完。
才刚刚入京就得到了与陛下对饮恩宠的李侍郎便告辞了。而临出来之前,杨广当着她的面,告诉黄喜子,宣还没有离开京城的李渊觐见。
皇宫里的消息灵通程度有些时候,甚至比血雾书院走的还快。
前脚俩人刚开喝,后脚“陛下与李侍郎对饮”的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
这般恩宠,不知让多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往上爬之人眼红。可却不知,那带着三分酒醉的蒙面女子,在出了皇宫之后,眼神里的种种醉态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什么君臣父子,什么忠臣良将。
戏言而已。
孤儿?
呵~
斗笠之下,是些许讽刺的笑意。
看着快步走来,满眼都是担忧的老人,李侍郎有些虚弱的跨过了轿子的横栏。
可站立不稳,身子还有些趔趄。
李忠一把搀扶住了她:
“大人!?”
“咳咳……无事。走吧~“
被李忠一路搀扶上了马车,哒哒的马蹄声中,马车滚滚而走。
很快便回到了府中。
而回了家,摘了斗笠,看着立刻要去请郎中的李忠,女子摆摆手:
“给薛如龙发信,让他把柴宝昌的东西准备好,等到父亲过绛州时,都给备上。”
“小姐,先休息吧。”
李忠不想让她在继续说下去。
可女子却摆摆手:
“我无事。虽然虚弱了些,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非药石可医。”
说着,她继续吩咐道:
“孙静禅现在在哪?”
“……东宫。”
“和越王搭上线了?”
“是。”
“嗯……”
女子想了想,说道:
“她动静太大,盯着的人太多……让她的侍女来找我……”
忽然话头一顿。
“她那侍女这几日可还安稳?”
“……”
看得出来,李忠是真不想回答,只想一门心思让小姐去休息。
但却无可奈何。
只能点点头:
“除了前些时日,就是那守初道长刚回来时,她去了一趟春友社。二人还出游去了一趟人市,买回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第二日,又去吃了一顿饭,便因为翻修东宫的结算问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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